少年迈了两步,一双大长腿就走到了余今面前:“你好啊,我叫纪凭语。我问过我哥了,我比你小几个月。不介意我喊你全名吧?”
余今摇摇头。
又把这三个字在心里念了一遍。
这是他……在这个七天里听到的除他自己以外的第二个名字。
荣荀握紧了余今的手,示意纪凭语:“后退两步,注意点距离。”
纪凭语似乎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还是后退了两步:“这么宝贝。”
余今听懂了他的打,有点耳热,又听纪凭语玩笑道:“也是,要我有个这样的对象,肯定宝贝到恨不得把心挖出来把人填进去。”
余今:“。”
大可不必。
这也太恐怖了吧。
他觉得纪凭语话有点多,但他不讨厌。
余今只是有点羡慕他这种一点也不怕生的性格。
这样的人,应该和荣荀能聊得来吧?
余今悄悄去看荣荀,就见荣荀压根没有理纪凭语,而是偏头看向了他,低声道:“吓到了?”
“…我没那么脆弱。”余今又望了纪凭语一眼:“我就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荣荀将他的忐忑收入眼中,心里泛起的酸胀和疼痛让他有种想要不管不顾干脆把小金鱼带回家锁起来的冲动。
病不治了。
反正他会对他的小金鱼好。
小金鱼可以永远待在自己目前的舒适圈里,永远把自己关在贝壳里,他不在意。
可是……
他的小金鱼从前也是这样张扬而又热烈的啊。
贝壳里也太闷了,会把小金鱼闷坏的。
“没关系。”
荣荀将他的手握得更紧:“我能理解。”
他轻笑着说:“毕竟我和你一样,都有点社恐。而且我的社恐比你还严重呢。”
余今眨了眨眼,原本紧绷着的弦奇异的因为这一句话而缓和下来。
而纪凭语看了荣荀一眼,没有揭穿什么,只问:“余今,你想先玩真人cs还是先去开卡丁车?”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这里俱乐部有雪地摩托,那个更好玩。”
余今有点不好意思:“我不会开车。”
“没关系啊。”纪凭语抬起下巴点了点横在两个人中间的男人:“你对象会,让他教你呗。”
……其实他们不是。
余今没法把这话说出口,于是莫名有点心虚。
荣荀始终关注着他的状态:“你想玩吗?想的话我可以教你。不过雪地摩托不行,太危险。想玩的话我带你,自己不能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