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孩子的哭声和嘈杂的电话声,这些都让礼闻池心中的燥郁感又重了几分。
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进入身体,礼闻池的意识模糊,他似乎是睡着了,也似乎是陷入了昏迷。
仿佛过了很久,礼闻池落入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他努力掀开眼皮,迷迷糊糊地似乎见到了任柏杰。
男人抱着他走了一段路想要将他放下来,礼闻池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死死地搂住了那人的脖子,怎么都不松手。
“小池,是我,我回来了。”
第7o章撒娇
单人病房中——
“现在要给病人打针,请家属把病人放在床上。”
“护士,不是我不放,是他不松手。”
“……那就这样打吧。”
礼闻池的脸努力地向那个熟悉的怀抱贴过去,感受到了一个安抚的吻后,他这才安分了一些。
这样的熟悉感让礼闻池安心地睡了一会儿,他醒后的第一时间便是睁开眼睛抬头——
“醒了?”任柏杰垂眼盯着礼闻池,幽暗的灯光将他那双深邃的眸衬得温柔,下巴上微青的胡渣隐隐显出。
他将头剪短了一些,下颚线条也明显了许多。
礼闻池想象过很多次两人见面的场景,可他没想到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会是——
“你瘦了。”
任柏杰目光一怔,搂着礼闻池的手收紧了一些,“你呢?这么高的烧还自己来医院,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一系列的问题让礼闻池虚软地窝在任柏杰怀里,他扯开了话题问,“你怎么回来了?”
任柏杰的下巴轻轻抵触着礼闻池的额头,“我回来要做的事儿可多了。有个投资方要见;确认表演赛的进程;抱你,亲你。最重要的是,要和你道歉。”
赶到医院时,看到礼闻池那张惨白又病恹恹的脸,任柏杰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任柏杰吻了一下礼闻池,“对不起,我不该吼你。”
礼闻池用手掌贴着任柏杰的胸膛,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这样的真实感让礼闻池心安,他语气不明地问,“你为什么要吼我?”
想到下午的那番对话,自己还在礼闻池高烧的状态下和他置气,任柏杰心一沉,将手臂又收紧了一些,“所以我回来和你道歉了。”
礼闻池“哦”了一声,“你道歉我就要接受吗?”
任柏杰狐疑地松开手臂,他一手托住礼闻池的脸颊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道:“你生气了?”
礼闻池平静地看向任柏杰,“你觉得呢?”
任柏杰摇头,“看起来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