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接得这么快?”手机里传来任柏杰低哑的声音传来,他哼了一声,像是躺在床上翻了身,“你在等谁的电话?”
礼闻池关上阳台的玻璃门,拿着手机来到客厅,坦然道:“是啊。”
“礼闻池,你没良心。”任柏杰嗓音沙哑,说话含糊,“我饭局结束,刚到酒店就想着给你打电话,你却在等别人的电话。”
礼闻池正犹豫该不该把任奕的事和任柏杰说,电话那头却扯开了话题:“你今天都做什么了?”
“上班。”礼闻池回答得简单明了。
任柏杰不满:“能不能多一点细节?比如你今天穿了什么,遇到了什么开心或者不开心的事儿?”
“和平常一样,白衬衫。”礼闻池顺手将茶几上的书拿起放进书柜,“今天气温上升,我没穿外套。”
任柏杰声音带着笑,“领带呢?什么颜色?”
礼闻池回答,“深蓝棋盘格。”
静谧的夜,手机里传来任柏杰懒懒地一声“嗯”,“有那画面了。工作呢,还顺利吗?”
这个男人实在太会撩拨人了,富有磁性的声音经过听筒传播显得更加低沉,礼闻池觉得自己的心酥软了大半,他靠在沙上看向窗外,思绪缥缈。
“礼闻池,说话。”任柏杰语气僵硬带有浓重的情绪,他的呼吸逐渐加重。
礼闻池听出了端倪,他低声道:“最近我在关注合作商资质审核,今天评估结果出来,我也托人也审查过了,没有问题。”
“巧了,我们真有默契。”任柏杰的低喘趋于平缓,礼闻池隐隐听到了任柏杰那里开门的声音,“还有呢?有烦心的事儿吗?”
“没什么烦心的。”礼闻池轻笑,“倒是有一件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小高见李师傅送我上下班,已经旁敲侧击问了我好几次,是不是来体验生活的富家少爷。”
“你说过你爸是校长。”任柏杰深吸气,“你确实是富家少爷。”
礼闻池没有否认,目光投向沙另一头的小狗玩偶,礼闻池起身伸手将它放在大腿上,“没那么夸张。”
长久的沉默中,传来的是任柏杰断断续续、由浅即重的气息,那气息像是一阵风侵略着席卷过来,霸道且不留余地。
“礼、礼闻池。”任柏杰声音带颤吞吐道,“你再说点什么。”
“再说点什么。”礼闻池重复了,指尖勾勒玩偶漆黑的眼睛,那塑料质感的眼球倒映着礼闻池沉静的脸,“任柏杰,我对你心动两次了。”
伴随着粗重的喘气,任柏杰出纾解后的叹息。
半晌,他隐忍着咬着牙道:“以后这种事情能不能早点说?”
又不是第三次,早晚其实都一样。礼闻池最终还是没有把这句扫兴的话说出口。
听到任柏杰那头传来的动静,礼闻池的身体也产生了微妙的反应,他起身来到阳台又点了一根烟,“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想我了?”任柏杰厚脸皮地笑道。
礼闻池一只胳膊肘抵在栏杆上,指尖夹着烟,“最近策划那边拟定了几个方案,如果后续没有别的安排,我们要开始规划其他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