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刚刚任柏杰坚持让自己上楼。
原来是准备了白粥。
任柏杰捏着勺子递给礼闻池,他坐在礼闻池的对面,托着下巴看着开始喝粥的礼闻池,“那人是我认识的一个厨子,我让他来煮粥的。”
热粥入胃,礼闻池觉得舒服了很多。
为了明天能正常工作,礼闻池不打算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他只点了点头,没过多的回应。
至于粥是谁做的,或者做粥的人和任柏杰是什么关系,礼闻池确实不感兴。
白粥的细腻香气和鸡蛋卷散的甜味混杂在一起,给冷清的屋子增加了淡淡的烟火气息。
礼闻池很久没有过这种安逸又舒适的感觉了。
仿佛是家的感觉。
见任柏杰一直盯着自己,礼闻池问道:“你不吃吗?”
“终于想起我了,算你有良心。”任柏杰两只胳膊搭在桌面上,他指了指面前的点心,“这些东西满足不了我。”
礼闻池舀了一勺粥送入自己的口中,他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什么能满足你?”
任柏杰的手指缓缓移动,最终指尖对准了礼闻池。
“显然易见,这个房子里只有你能满足我。”
他骨节分明的手宽大,修长的手指稍稍弯曲,细看那指腹也带有粗糙感,“礼闻池,要不要跟我做?”
“我以为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礼闻池喝完粥,他把勺子放在陶瓷碗里,抬眸静静地看向任柏杰。
任柏杰点点头,“我知道,在公司我们公事公办,我不打扰你。出了公司我们就——”他没再说下去,而是对礼闻池眨了眨眼。
礼闻池垂眸轻笑了一声,那笑里带着轻蔑,“看样子任总经常约炮。”
“瞧你这话说的。”任柏杰摆了摆手,“我只和有好感的人打炮又不滥交。比如今天那个厨子,他约了我好几次都被我拒绝了。”
回想起昨天相遇的场景,礼闻池问道:“你所谓的有好感是什么?”
“你这个问题很刁钻啊,我得想想再回答你。”任柏杰掏出烟盒,叼了根烟在嘴里没有点燃,“你呢?经常约炮吗?”
“之前我没约过炮。”礼闻池推了推细边的眼镜。
任柏杰立刻两眼放光,期待地看着礼闻池,“这么说,昨天是你的初夜?”
礼闻池嘲讽地笑了两声,“任总真会说笑,我初夜的时候你可能还没意识到你喜欢男人。”
任柏杰不在意地拿出打火机,火光瞬间将烟头侵蚀,“我意识到我喜欢男人是在高中的时候,那是六七年前吧。”
任柏杰的神色凝重了下来,礼闻池并不想询问别人的隐私,他没说话,默默起身将碗和盘子摞起来,拿到了水池里。
礼闻池将外套脱下解开袖口的纽扣,将袖子卷了起来,“你这房子打算怎么租?”
任柏杰盯着正在洗碗的礼闻池,视线从他瘦削的脊背来到窄腰,继而来到臀部,那紧致的西装裤将他挺翘包裹住。
如果不是脱下了外套,很难现还有这样一副美好的光景。
任柏杰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他喉结滑动了一下,笑道:“四千一个月,半年付。”
“好。”礼闻池将洗好的碗放在一边,“明天我联系中介,我们签合同。”
任柏杰走到礼闻池身边,浓重的烟味笼罩着二人,“你是有钱没地儿花了非要把钱扔给中介?我们俩直接签不就完事儿了?”
“中介是路经理介绍的,再说有中介有多一层保障,你觉得呢?”礼闻池将水头关上,他轻轻推开碍事的任柏杰,把盘子和碗放进了消毒柜里。
“路经理?他介绍的?”任柏杰吐出烟嗤笑道:“你才刚来怎么就和路渊走的这么近啊?他可不是什么好鸟。”
礼闻池灵敏地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微妙的关系,路渊看不惯任柏杰,任柏杰同样也看不上路渊。
礼闻池回答道:“难不成我的人际关系也要和任总报备?任总管的未免太宽了。”
任柏杰已经习惯了礼闻池的冷嘲热讽,他手指夹着烟,偏头看着礼闻池,“你知道每次你叫我任总的时候,我都在想什么吗?”
礼闻池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我并不想知道。”
任柏杰伸手搂住礼闻池的腰将他揽到自己身边,“你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诉你,你喊我一次任总,我都想……”
礼闻池推开任柏杰,“房子到底租不租?”
“租啊,我也没说不租。”任柏杰再一次叼着烟,他的唇瓣略厚,抿着烟头时嘴唇多了几分性感,“既然你想通过中介,那就走中介签合同吧。”
“好。”礼闻池回答道。
“这都是小事儿。”任柏杰含着烟,他两手扶在水池上,撑在礼闻池身体两侧,躬身盯着礼闻池,“今天我救了你一命,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礼闻池的腰抵在水池上,冰凉的触感透过衬衫传递给皮肤,礼闻池看向任柏杰:“你想我怎么报答?”
任柏杰勾勾唇,他将烟头扔进了水池里,俯下身子抱住了礼闻池。
礼闻池的耳朵非常敏感,被任柏杰这么一靠近,他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任柏杰灼热的唇瓣轻轻贴着礼闻池的脖颈,语气暧昧,“我暂时没想好。这样吧,之后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