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幸运,遇到了他,与其说我选择了他,不如说,是他坚定地选择了我。”
她脸上的笑容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幸福。
季夏表情松怔,想起了以前的嘉平。
那时候的嘉平尽管每天都在笑,却笑得像是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融化着冰的那团火消失了。
眼前的人,拥有了属于自由漂泊的海洋。
季夏微微垂眸。
他不甘心。
不甘心有人熄灭了那团自毁的火,更不甘心的是,熄灭火焰的人不是他。
“苏老师可真会描述。”季夏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笑容:“那两位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
富继承人的婚礼,就算不邀请大众,也是会有风声流出来的。
没有人说过,嘉平和裴青空举办过婚礼。
“过些日子吧。”嘉平无所谓的回答。
“过些日子是过多久,想来大众都很期待,两位的婚礼是什么样子的。”
季夏挖起坑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嘉平只好补充道:“等我写出婚礼上能放的歌。”
问题问完,后采的人换成了裴青空。
刚开始,季夏并没有问婚礼的事情。
他只是问着一些不相干的话题,还有和田子吵架的感觉。
“田子?哦,人不算太坏,所以怼她的时候我都在收着力气,避免戳人伤疤。”裴青空毫不在意的说。
“至于吵架的事情,我向来是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裴青空看着季夏,挑眉反问:“你说是吧,季导。”
季夏当作没有听出他的潜台词,翻了一页纸说:“裴先生能分享一下,当初向苏老师求婚的时候,心中是怎样的想法吗?”
正常人会说自己激动紧张,然后用一些小细节证明这些情绪。
裴青空毫不犹豫的说:“当时没太多想法,就是想着,终于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把资产转给她了。这样就算我死了,她也是个不缺钱的富婆。”
那时他和裴随的斗争,正是激烈的时候。
在起进攻前,他想了解一桩心愿。
不成功,就能安心的在裴随那里成仁。
“求婚的时候也没想着她会答应,毕竟我连表白都没说,上来就是求婚,实在是莽撞了些。”
“当时求婚很失败。”裴青空摸着下巴,认真回忆着:“她说我伪装得太好了,没想到我竟然喜欢她,然后她只收了我送的花,没有收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