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何?无非是相王妃早就知道,这房间里并没有什么真正能导致人小产的东西了……
只是这话,宗人令却是不好说出口的。
毕竟没什么证据,又事涉皇室。
宗人令朝姜宝青拱了拱手,什么也没说。
不过姜宝青原本就没想着宗人令会依着这么一句话来落什么,她说完这话后,便又舒舒服服的窝回了宫计怀里,一副不想再理外事的模样。
宫计一张昳丽非凡的脸紧紧的绷着,一路抱着姜宝青直奔将军府的马车。
在马车上,他轻轻的将姜宝青放在软垫上,一副想紧紧搂在怀里,又怕挤坏了姜宝青这个易碎物品的纠结模样,到底是让姜宝青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
“别这么犯傻,”姜宝青轻声道,“我们以后还要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呢,难道每一个你都要这么傻一次吗?”
这话听得宫计心花怒放。
他已经忍不住的开始想象身后跟着一堆缩小版姜宝青的场景。
——然而宫计这会儿还不知道,等孩子呱呱坠地之后,他想象中温馨可爱的场景虽说也有,但更多的是一个无休止跟他抢老婆的小恶魔。
宫计将姜宝青小心的送回了府里,关照好了一切之后,然后转身提剑去了他许久不曾踏足过的定国侯府。
不知道宫计说了些什么,但宫计走后,老侯爷跟翟老夫人的脸色都难看得仿佛苍老了二十岁。
他们将宫远雨宫远舟喊回了府,让他们最近消停些。
宫远雨宫远舟对视一眼,却都有些不以为然。
都已经到临门一脚了,怎么可能停下来?
如果不出意外,相王不久便可迈上那登天之梯,他们好不容易才攀上相王这条线……
但这种事就不必跟老侯爷以及翟老夫人说了。
而宫婧回府后,将她的整个寝卧都砸了个稀巴烂。
她恨,她恨丘沛柔容不下她腹中的孩儿,而她为了日后能进相王府,不但要按照丘沛柔的指示提前服下小产的药物,更是要以她腹中孩儿的一条命来做一个局。
而她最恨的,却是姜宝青。
凭什么在她痛失孩子的这一天,姜宝青却传出了有孕的事!
凭什么她腹中的孩儿沦落为斗争的工具,而姜宝青腹中的孩儿,却那般受人期待?!
凭什么!
她恨,她好恨。
而她最恨的是,哪怕她再恨,都对姜宝青造不成半点伤害……
……
不管隔壁定国侯府的暗潮涌动,姜宝青怀孕后,向来不理俗事的尚大夫人高兴得在小佛堂坐了半天,然后罕见的出了院子,温柔而坚定的开始帮姜宝青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