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青过去打开药包,简单的翻了翻,嗅了嗅,露出个笑:“都是上好的药材啊,药性挺足的,不错不错。”
轮椅青年眼神露出几分嘲意。
这么娴熟的辨别药材,那一定是建立在对药材的大量甄别后才能达到这种水平,一个普通的农女,在短短数月内,怎么可能这般娴熟?
姜宝青似乎从轮椅青年的眼神里头现了什么,冲着轮椅青年撇了撇嘴:“都说了我天赋异禀了。”
呵。
轮椅青年懒得理会她,直接闭上了眼。
姜宝青把药材检查了一遍,见没什么纰漏,点了点头,把这些药材的处理法子叮嘱了一下白芨。
白芨朝芙蕖点了点下巴,芙蕖躬身,抱着那一包药材去外头处理了。
姜宝青道:“中毒时日太长了,昨晚开的那个方子是拔毒的,先看看效果再一点点调整药方。”
白芨道:“辛苦姜姑娘了。”
姜宝青眨了眨眼:“知道我辛苦就好,以后麻烦不要拿着剑往我脖子上怼了,怪吓人的。”
白芨不好意思道:“姜姑娘眼下是我家主子的大夫,自然不会了。”
姜宝青又看向轮椅青年:“也烦请这位大哥别再用匕戳我肩膀了。戳人一时爽,用时悔断肠。你看,要不是你戳我一肩膀,针灸的进度能提前好些呢。”
轮椅青年勾起嘴角,嘲弄道:“你再多说一句,说不定我就会被你烦的把你左肩膀也给捅个对穿。”
姜宝青吐了吐舌头,走到药柜前的书桌后头。大概是方便她开药方,书桌上已经摆好了文房四宝。姜宝青对文房四宝没什么研究,但见那造型,姜宝青就能看得出这绝不是什么便宜货。
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顺一些回去给姜云山用……
墨是研好的,在砚台里头像是流动的黑玉般,还带着几分浅浅的梅花香。姜宝青把宣纸铺开,拿起毛,一脸严肃,在宣纸上刷刷的画着什么。
轮椅青年原本没什么表情,在望见姜宝青板着小脸一脸认真的在书案上奋直书时,神色微微一顿。
没多久,姜宝青便停下了,将毛搁在一旁的架上,往宣纸上小心翼翼的吹了几口气,让白芨过来看。
白芨探头一看,是各式各样的一些……针?
他有些迟疑的看着姜宝青:“姜姑娘,这是?”
姜宝青语气有些遗憾:“右肩受伤了,画的不太准确——你找个靠谱些的银楼,将这些针严格按照画上面的模样、尺寸、数量打一套出来。”她顿了顿,“记得,针尖不能太锐利,不然容易钩曲。还有,针体必须挺直,光滑,匀称——这事关你主子半个月后的治疗,懂吗?”
白芨一听这些银针关系重大,神色立马肃然了,许诺似的点头:“姜姑娘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办好。”
姜宝青很是满意。
能不满意吗?其实治腿真用不了这么一大套银针,但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啊,能从这个万恶的驱使她的资本家手里头弄出一整套银针来,姜宝青简直要大笑三声了。
满意,她实在是太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