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青知道,这个华服青年是个变态,她用他属下的性命做要挟,他却根本不咬这个饵。
那在这等生死存亡之际,她必须要展现自己有活的价值。
针灸,就是她最大的底牌了。
白芨此时此刻已经信了一大半姜宝青的说辞。
他有些激动,恳求似的看向华服青年:“主子!”
华服青年一言不,神情却依旧是冷若冰霜。
然而,他放在轮椅上的手,却慢慢的紧紧的攥了起来。
他并非生来残疾,也曾是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然而一次阴谋,使得他父亲殒命,他自己也身中剧毒。若非他身怀内功,将毒逼到了双腿之上,恐怕早已毒身亡。
他死死的盯住姜宝青。
姜宝青忍住失血过多带来的晕眩,努力让自己精神集中,她白的薄唇一张一阖:“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华服青年豁然色变。
姜宝青却再也忍耐不住那铺天盖地的晕眩感,双眼一闭,倒了下去。
……
等姜宝青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她躺在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肩头已经被包扎了起来,伤口处有些清凉。
四周无人。
什么轮椅变、态,提着剑的男子,都不见了。
连之前倒在溪畔的那具尸体,也不见了。
头还有些晕眩,姜宝青费力的坐在石头上,环顾四周,有一瞬间的茫然。
若不是肩头的伤提醒她这并非一场梦,没准她就要以为她之前遇到的是一场幻觉了。
那个变、态没有杀她,却也没有带走她。
姜宝青轻轻一动,就牵引到了伤口,很疼。
姜宝青面无表情的抿了抿唇。
比起丢了小命,眼下的疼痛更多的是在提醒她,她死里逃生了。
甚至那两个亡命之徒,还给她包了一下伤口?
伤口包扎的似乎还行,只是她失血过多,头晕眩的厉害。
姜宝青慢慢起身,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那股劲。
她之前带来的破布袋子还落在一旁,口没扎紧,散了一些三七出来。
姜宝青盯着那些三七,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她肩上的伤口处清清凉凉的,应是旁人用这些三七给她随意止了血上了药了吧?
“坏了,我的针……”姜宝青看到三七,又想起了自己的绣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