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青抬手摸了摸自个儿半边快肿成馒头的脸颊,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这副尊荣还出来吓人是她不对……
孙大虎结结巴巴的,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你家,你家好像出事了。我来得时候,看到,看到外头围着挺多人。你快回去看看吧……”
姜宝青挑了挑眉。
家里头出事了?
这可是好事啊。
她慢悠悠的朝孙大虎摆了摆手:“知道了,谢谢大虎哥。”
孙大虎竟然一下子转身就跑了。
姜宝青这下可真是愣住了,有些迟疑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能想象得到,是丑了些。
可真就丑到这种伤人无形的地步了?
姜宝青觉得有点点受伤。
快到姜家的时候,还隔着老远,姜宝青就现,果然如同孙大虎说的那样,姜家的篱笆外头,围了好一些看热闹的村民。
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带着疑惑,姜宝青走近了,好不容易才钻到了前头去,就见着村民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全神贯注的看着姜家的院子里——
姜有才紧紧闭着眼躺在院子里的泥地上,一个身上披着羽毛做成的衣裳,头顶带着长长的几根翎毛的老婆子,手里头拿着一串铃铛,另一只手拿了一把木剑,绕着地上的姜有才跳着什么诡异的舞,口中还着一长串晦涩难懂的音节。
光天化日的,姜宝青被这婆子口中那串晦涩难懂的莫名音节给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忍不住摸了摸胳膊。
旁边有好事的村民在那窃窃私语:“听说姜家的内个宝贝疙瘩好像是冲撞了啥,中邪了!”
“是啊,我还听说昨晚就找了苟婆子,苟婆子说没治了,让他们去县里头治病去。”
“哎呦,这不,一大早就去山那边把魏半仙给请回来了驱邪呢。”
“是啊,这魏半仙可是厉害得紧,我听说隔壁村有个中了邪的,就全靠魏半仙,才能活下来呢!”
姜宝青听着这话皱了皱眉,那姜有才是喝了碗劣质春药,中了热毒。若是大人的话,或是宣泄,或是熬过去也就罢了。姜有才这等小孩,还没育完全,宣泄是不大可能的了,生生熬过去也就是受罪了些,拿点清热解毒的药就行了……找个所谓的神婆过来跳大神,是真的不心疼自家孩子受罪啊。
不过这也跟姜宝青没什么关系了。
用姜宝青自个儿的话说,这纯粹是,咎由自取。
姜宝青往姜大丫窗户那看了一眼,果然,从窗户那倒是看到了姜大丫的半张脸隐在窗柩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