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昼仁弯下一条腿的膝盖,半跪在地上——他摸了摸江晚橘的脸,说:“别难过,给你讲点有意思的事情吧。”
江晚橘声音闷:“什么有意思的事?”
“以前呢,我这个人有点犯浑,”陈昼仁说,“看上一人,还想继续看,最好是能包养她,日日都看着,想见就能见。”
江晚橘不吭声。
“但人不愿意,”陈昼仁说,“上赶着不是买卖,不愿意就算了。大家好聚好散,和平谈判,能成则成,不成则散。”
他摸了摸江晚橘的头:“后来才现,我这边散不了。”
“过年的时候,我在她家阳台上抽烟,想这是怎么回事,”陈昼仁说,“没想清楚,她过来拽着我就亲,亲完了还不管。”
“这事我得管,”陈昼仁捏了捏江晚橘的手,“那天,我想问她,怎么天天往我梦里跑——可惜被打断了。”
说到这里,陈昼仁用唇贴了贴江晚橘的手背,低声:“小橘子,你最聪明,你知不知道我这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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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巴黎(一)
江晚橘的手贴在他脸上,她看着陈昼仁的眼睛,好久,没有说话,倾身,吻上他的唇。
江晚橘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一件蠢到家的事情。
陈昼仁并非良人。
他不是壁炉里松木燃烧的火,而是不受控的、烈油之上的焰,靠近会温暖,也有被灼伤的风险。
但江晚橘太冷了。
异国他乡,她需要来取暖。
在回巴黎的飞机上,她向陈昼仁伸出手,投入他的怀抱。
飞机在高空中逐渐升高,穿越云层。
和法国人打交道并不是一件容易事,江晚橘硬气,却有时候也不得不因为自己的身份而遭到一些微妙的针对——好机会永远是最先留给法国人。
不知道为什么,法国人总是有一种奇特的优越性,这种优越并不来源于他们的财富、身份或者其他,而是源于国籍,源于这个身份。
江晚橘遇到这种事情,能向陈昼仁疯狂吐槽许久,她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偶尔几次遇到种族歧视也很刚地回应了过去。
陈昼仁笑着听她说完,亲自为她的酒杯中倒入杜松子酒:“好了,小橘子,消消气。这周想不想去听古典音乐会?在让·努维尔亲自设计的巴黎爱乐大厅,我刚好搞到几张前排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