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看着好凶。”
而且看上去也根本不像兄弟,反而像仇敌。
凌洲冷笑一声,随口胡编:“他们争家产呢。”
舍友不理解:“这得多大家业值得这么争啊。看他们也不像缺钱的样子。”
“他们不缺钱。”凌洲叹气。缺爱。
他总不能将一颗心分成四份匀出去吧?
一场饭局,几个舍友都吃得战战兢兢。任谁对着四个冷面阎王也吃不下饭。
凌洲习以为常,倒是吃得很饱。
临别前,舍友还上来偷偷问他要不要给他留门。
“我今晚大概回不去了。”凌洲神色凝重,有种远赴战场前的悲壮,“记得替我收衣服。”
“哦。”舍友答应下来。嗯?凌洲什么时候洗了衣服?
——
萧瑟的冷风。。。也不对,现在已经快要入夏,晚风该是挺暖和的。可凌洲却仿佛站在寒风中。
他静静地走着,脚下跟着的四个影子像是四个阴魂不散的幽灵。
“小洲,你要去哪儿?”裴斯年缓步跟在凌洲身后,幽幽地说。
凌洲:“回家。”
裴斯年展开眉头,笑意划过眼底,“回去也好。”
可其他几个人也丝毫没有各自走人的打算,他们锲而不舍地跟在凌洲身后,像是闻着肉味不肯撒手的饿狼。
凌洲镇定地打车、上车下车,走到家门口。
哦,回家前还去了趟市,买了点儿零食。
他看似平静,没人能看出凌洲平静之下的波涛。
眼看离家门口只有一步之遥,凌洲终于停下脚步,他看着四个男人,淡淡地说:“我家只有两间卧室,我自己睡一间,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严霜烬几乎忍了一路,终于克制不住上前抓住了凌洲的肩,“凌洲,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的意思是要我们一起?”
他一脸不可置信,因为怒意握着凌洲肩膀的手越来越用力。
“那我能怎么办。”凌洲正想说些狠话,可他意识到,狠话并不能让他们知难而退。
于是,凌洲捡起了自己的渣男人设。
他无所谓地说:“一起睡呗。反正又不是没跟我睡过,是不是?”
凌洲对付这几个人几乎是用尽了孙子兵法上的所有招数。敌退我进、战决。。。
最好用的苦肉计显然眼下没有挥的空间,于是凌洲搬出了激将法。
他几乎认定,像严霜烬这样自尊心极强的冷傲公子哥是不会堕落至此,一定会一走了之。
还有顾成耀,虽然脾气好包容性也很强,可领地意识高,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床榻旁有他人觊觎。
凌洲想着至少能打走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