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翻身躺下,双手垫在自己头下面,没有回话,笑话,撩回来?受苦的还是他!
兰鸢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她反应过来,侧身看着身旁的宫远徵,少年微蹙着眉头,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看着少年微红的眼尾,兰鸢知道是自己撩过头了,伸手便要安抚他一下。
宫远徵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被折磨的微微沙哑:“别动!”
看着宫远徵的样子,兰鸢觉得自己真该死啊,没事招惹他干啥!
“远徵弟弟,你要不然,自己去解决一下?”兰鸢瞥了一眼衣服下斗志昂扬的小远徵。
宫远徵感觉到兰鸢的眼神,一把捂住兰鸢的眼睛:“别看!”
再看他就忍不住了!
那晚过后,宫远徵的脸沉了几天,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就连宫尚角见到都微微挑眉,一脸看戏!
上官浅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远徵弟弟这是,连十个月都等不了?也是,远徵弟弟还小,年轻气盛,还是要多和你哥学学的!”
宫尚角表情不明,宫远徵却是被气到了,他和宫尚角告退便回了徵宫。
“跟我学什么了?”宫远徵走后,宫尚角一脸戏谑的看着上官浅。
上官浅面色微红,看着宫尚角。
“没事别逗他,真的闲的话,给我生个女儿!”
“锅里的粥好像糊了,我先去看看…”
宫尚角看着上官浅落荒而逃的模样,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目光瞥向一旁的白色杜鹃,开的纯白而热烈,在朝阳下,似乎闪着水光…
于是当晚,兰鸢便遭了殃,她被宫远徵闹的不行,于是答应他,等她生了孩子之后,一定好好补偿他!
但是,早产确实是吓到他了,月子期间,他精心的养护着她,生怕给兰鸢碰碎了,便把这茬放到了一边。
如今,倒是想起来了!
宫远徵目光危险的看着兰鸢,如同抓到羊羔的狼:“想起来了?”
“那个,门没关!”兰鸢指了指没关的门!
随着宫远徵挥手,一道气劲袭出,门被关上!
房间中水声响起,明月藏入了云层中…
铃铛声清脆的响了一夜……
今夜,姑苏城外的鸢尾花竞相开放,争奇斗艳。
池塘中的蛙声一片,两尾金鳞在水中,在月下游着,荡起一圈圈水花…
直到天空染上了鱼肚白,春来酒楼的铃铛声才渐渐停歇…
……
后来,兰鸢和宫远徵去了很多地方,中间还遇到了雪重子和雪公子,每个月也会给宫门寄信。
上官浅拿着兰鸢寄来的信,看着在一旁玩的开心的三个小孩,一把扔了兰鸢的信:“再不回来,信不信我把这两只丢回徵宫自生自灭?”
宫瑞徵看着上官浅气愤的模样,走到上官浅旁边:“伯母,是娘亲寄信回来了吗?”
“没有,你没有娘亲,你娘亲三年前就死了!”上官浅咬牙切齿的说。
宫瑞徵要是之前听到这话可能还会哭,但是姐姐告诉他,爹爹娘亲为了生下她们受了很多磨难,可辛苦了…所以,爹爹娘亲们出去云游,我们就该乖乖的等他们回来,等他们回来,会给自己带好吃的!
于是,在宫茜徵不懈的洗脑下,宫瑞徵也已经习惯了伯母这每月一次的毛!
宫瑞徵捡起被上官浅扔掉的信纸,小心的收起来,放到装信的小匣子里,那满满一匣子的信,等他以后认识字了,就能看了!
宫茜徵看着宫瑞徵将信放回匣子里,心中想着,什么时候得把这匣子毁了,可不能让弟弟看到里面的信!不然她骗弟弟这件事就瞒不住了!
彼时,兰鸢窝在宫远徵的怀里,看着远方的山,以及肉眼看不到的宫门:“远徵弟弟,你说小团子和阿瑞会不会想我们?”
“不会!”宫远徵拿起兰鸢的手,弹了一下手腕上的铃铛。
“真的不会吗?”
“真的不会!”
“可是,我有点想他们了…”
“不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