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从小和云雀一起训练,寒鸦肆身为她们的寒鸦,培养着她们,训练着她们,教她们在一次次考核中拔得头筹,在昏暗泥泞的稀泥中摸爬滚打,但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安慰着她们。
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他会抱起云雀看月亮,看日落……
寒鸦肆于云为衫,如父如兄,云为衫对寒鸦肆的感情是复杂的,寒鸦肆一心只为云为衫好,他认为宫门不是一个好的出路,那只是从一个牢笼进了另外一个牢笼,还是得不到自由,不如,就不回去了!
“心有云雀清风翼,我所求的,便是为心上人洗手作羹汤,一食一饭一心上人而已,有他在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区别呢?心若自由,处处便是自由的,你现在也自由了,不是吗?你没有觉,你变了吗?”
“是吗?”寒鸦肆露出一抹含蓄的笑,在那立体的五官上格格不入。
“是啊,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现在是自由的,看着日出的,寒鸦肆!你们,飞出了极夜,飞越了寒冬,随心而活!”
“那你的心在哪?在宫门吗?”寒鸦肆目光深深,似乎在看一个要远嫁的孩子,留有不舍。
“她的心在哪,关你什么事?”宫子羽一刀朝寒鸦肆袭来。
寒鸦肆闪身躲过:“宫子羽?”
寒鸦肆目光变得危险,这小子,送上门来了!
寒鸦肆身形诡谲,一脚踹在了宫子羽的胸膛上,把宫子羽踹的一趔趄。
身为寒鸦,轻功为上,身法为主,宫子羽的刀法需要近身才能挥最大威力,但是,他进不得寒鸦肆的身!
寒鸦肆趁宫子羽不注意,一把扯过宫子羽的胳膊,反手往身后一折,腿踢中宫子羽的腿弯,直接将他制住。
宫子羽转头,双眸通红的看着寒鸦肆,像一头倔强的牛牛!
寒鸦肆一把扯开了宫子羽盖在脸上的黑色布巾!
“寒鸦肆,放开他!”待看清是宫子羽后,云为衫皱眉,她以为宫子羽不会来找她的,刚刚的一切生的太快,她无法阻止。
寒鸦肆冷哼一声,一把放开宫子羽,宫子羽转身,直接拔刀朝寒鸦肆袭击而去。
寒鸦肆闪避不急,被利刃划伤了手背,他的眸子透出寒芒,身形后退,与宫子羽拉开距离:“你这托付之人不太讲武德,我帮你教训一下。”
寒鸦肆的飞云弩不带丝毫犹豫的朝着宫子羽射去…
“子羽小心!”云为衫瞳孔微缩,便要飞身而去,宫子羽闪身躲过,飞云弩擦过脸颊,宫子羽一把抱住云为衫:“阿云,我好想你!”
一旁的寒鸦肆:“……”
“我正准备回去,阿裳在宫门没有惹事吧!”云为衫温柔的询问道。
“没有!”宫子羽咬牙,绝口不提自己在认错阿云和没认错阿云之间来回横跳的事情。
“那就好,我们回去吧…”说着,突然想到什么,走向寒鸦肆。
看着寒鸦肆手上血淋淋的伤口,云为衫眼眸微闪:“我替子羽给你道歉,从前都是你给我和云雀包扎,这次我帮你!”说着,拿出一块手帕,在伤口上撒上随身携带的药,给寒鸦肆包扎上。
宫子羽哀怨的看着这一幕,心底泛酸:“我也受伤了,看看我好不好!”
“确实,你那伤,在不处理就好了!”寒鸦肆斜了宫子羽一眼,语气带着揶揄。
宫子羽:“……”
云为衫给寒鸦肆包扎好,便走到宫子羽身边,向寒鸦肆行礼告别。
寒鸦肆身形一闪,骑上了栓在码头的马,策马而去。
“阿云,你……”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去梨溪镇当了几日云家的女儿,现在,我回来当你的妻子!”
“不用说对不起,你知道的,我不会怪你!”
两人携手上了船……
而码头旁高高的树上,寒鸦肆站在树枝上,看着船远去,宫子羽,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她!
寒鸦肆的眸子中带着不舍,但那又如何,孩子大了,总是要飞的!
随着船渐渐远去…
树上飘落一片树叶…
树上也不见了寒鸦肆的身影…
在船上时,宫子羽刚好到了月蚀之日,云为衫看着在床上挣扎的宫子羽,皱眉。
“月蚀之日,你怎么敢出来!”云为衫用手帕沾湿冰凉的水,给宫子羽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