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么办?这是云为衫的妹妹,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子羽,不是我不让你出去,既然云为衫不让你去找她,自然有她的道理,你若是贸然前去,容易产生误会。”宫尚角的话更让人产生误会。
“没错,我姐姐有寒鸦肆陪着,才不要你去找!”云为裳想到了那个带着云为衫来梨溪镇的寒鸦肆,她觉得寒鸦肆都比眼前的宫子羽好!
一句话石破天惊,宫远徵都觉得宫子羽此刻的脑门冒绿光!
宫尚角的眼中带着了然,似乎一切都能说的通了,众人纷纷同情的看向宫子羽。
刚做完任务的寒鸦肆打了个喷嚏:“?”
而南方的黎溪镇中,云为衫准备启程回宫门:“母亲,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旧尘山谷吗?”
“不用,你照顾好你妹妹,子叔他,说要带我去他的家乡看一看,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机会,过段时间我便和子叔一起,听说旧尘山谷的春来酒楼开的好,待我们从子叔的家乡回来,我们就去旧尘山谷,阿衫,你路上小心。”云夫人的目光带着不舍,这个女儿受了太多的苦,都是她不好,是她对不起她!她现在还能叫她一声母亲,她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云为衫看着眼前的妇人,似乎苍老的很快,她皱了皱眉:“母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阿衫你就是想太多,阿裳若是有你一半沉稳,我都放心了,你快些回宫门吧,阿裳一个人在宫门,我不放心!”云夫人的目光有些闪躲,但云为衫没注意到,因为寒鸦肆来了。
“走吧!”寒鸦肆还是那个样子,靠在门口,但比之前潇洒了不少,没有了以前身上带着的淡淡的悲伤。
“那母亲,我就先走了!”云为衫回头看着云夫人,她的内心却隐隐有些担忧。
云为衫和寒鸦肆离开了梨溪镇,与赶来的寒鸦2擦肩而过…
云为衫往宫门的方向望了望,眼前是江南的风景,宫门,在黎溪镇的北方…
不知道子羽他,会不会来找自己…
云为衫骑上了寒鸦肆停在黎溪镇外的马,两人纵马离开……
而宫门之中,却是生了一件大事!
羽公子偷溜出宫门了!
宫尚角得到消息后,太阳穴微跳,罢了,随他去吧!
兰鸢彼时正在角宫和云为裳一起对战上官浅,眼睛瞥到宫尚角的表情,起身走了过去。
“哥,怎么了?是不是宫子羽出宫了?”兰鸢一语道破。
宫尚角不由抬眸看了看兰鸢,眉梢微挑,随即点了点头:“嗯!”
上官浅也停下手下的动作:“这羽公子可真是个痴情种,我早就说过,只有宫二先生,才能当得起宫门的执刃,若是当初……”
上官浅没说下去,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兰鸢,宫尚角也不由的看着兰鸢,当初…
不知情的云为裳也好奇的看向兰鸢,当初什么?
兰鸢被三人看的不好意思……
气氛正尴尬,内室中一声哭声震天…
兰鸢眼睛一亮,小阿钰啊,我没白疼你!
上官浅翩然往内室而去,宫尚角顿了一瞬,坐回了书案的椅子上。
“哥,事情过去了,就不用再提了,这世间诸般,该是你的便是你的!”兰鸢不复刚刚的嬉皮笑脸,神情认真的说道。
宫尚角瞳孔微震:“兰鸢,我从未问过你,这对你,可有影响!”
那夜惊雷震天,出乎寻常,远徵他也是因为兰鸢才来阻止自己出宫门,兰鸢经常说,天机不可泄露!
所以她不愿意说的事,他也从未强行询问,她对远徵的感情,他看在眼里,所以他把对远徵的宠溺也给了兰鸢一半。
只不过,窥破天机,自古以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兰鸢她,当真没有影响吗?
兰鸢眸子变了变,随即恢复,笑着道:“当然没有,再说了,我又没透露什么天机,一切不过是你们愿意陪我玩罢了!”
“不说了,天色晚了,我带云妹妹回徵宫了。”兰鸢拉着云为裳就走。
宫尚角没有阻止,只是在兰鸢走后:“金复,帮我把远徵喊来。”
他的脸色很是严肃,微皱的眉头,目光带着看透一切的锐利。
“兰妹妹怎么走了?”上官浅抱着宫钰角出来,小小的婴孩,眼中挂着泪珠,脸上带着刚睡醒的红晕。
眉眼间一半向上官浅,一半向宫尚角,但那薄唇,是照着宫尚角的脸上扒下来的。
宫尚角的目光一瞬间柔软:“可能是想远徵了吧!”
………
兰鸢回到徵宫,给云为裳安排了房间,天道近日为了升级陷入了沉睡。
有些事情,她需要去询问一下月老,她身体近日来的异样,她也感觉到了,她有意无意的破坏了此间原本的线,天道介于她的淫威和自己的私心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