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便是第二域的考核,你是解毒天才,自然不能拿你和其他人相比。这第二域,自然要加难度。”月长老淡笑道,月白长衫在月色下如同仙人一般,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至极。
“此毒名为寒水之魄,月宫的藏书中有记载,你自己去研究吧,到时候,可不要感谢我!”月长老飘然离去。
留下了一颗蚀心之月:“对了,你的蚀心之月,别忘了吃!”
宫远徵看着手中的蚀心之月,吃了下去。
他和他哥不同,宫尚角修炼的是至寒内功,他修炼的是徵宫的混元内功——玄水心经!
他无法用内功压制蚀心之月,不知道用月蚀之泪和哥用起来是否有所不同。
但月蚀之日在半月之后,现在要解的,是兰鸢的毒。
宫远徵将兰鸢抱到软榻上,她的睫毛似乎已经结了冰霜,整个人冷的吓人。
牙齿在打着颤,低声轻呼着:“冷…好冷!”
宫远徵只好将所有的被子和衣服给她盖上,寒水之魄?此毒他从未在前山的医案中见过。
看来只能……
宫远徵看向月宫中这高高的书架,一排一排堆积着的医书!
………
兰鸢只觉得自己在冰天雪地中前行,没有尽头,没有退路!
她只能不停的往前走,往前走。
雪原的尽头竟然是沙漠,她感觉到燥热,但是身子却依旧冷的抖!
她十分口渴,想回头抓一把雪吃,但是入口的,确实软绵的口感,带着点点苦涩,她此刻已经忽略那一丝苦涩,她如同缺水的鱼儿一般追随着那处湿润,与之共舞,直到…那湿润离她而去。
宫远徵心疼的看着又喊冷又喊热又喊渴的兰鸢,但是药根本喂不下去,他只好……
但没想到,她竟然主动纠缠了上来,让他差点失控!
这些时日,他翻遍了书架的医书,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后山的医书中有很多前山没有的记载,但是,对寒水之魄却没有丝毫的记载。
他严重怀疑,月长老在坑他,根本没有什么寒水之魄。
他也尝试着自己试药,但是极寒之毒不能造成体内的燥热,热毒又无法让人体表的温度骤降!
他怀疑月长老闭关那段时间,就是为他准备这个毒药的。
他看着床上喊着渴的兰鸢,他刚准备如法炮制的再给她喂一口汤药,就见月长老走了进来:“咳,没打扰二位吧!”
宫远徵:“……”打扰了!
“如何,我们的徵公子,可找到解毒之法了?”
宫远徵眸子有些红:“你把解药给她服下,把毒下我身上吧,不是一样的吗?”宫远徵低垂着眸子,语气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祈求。
他看不得他的鸢尾花这样,比他自己中毒了还难受,他痛习惯了,可兰鸢不一样!
她可是他娇养长大的,不能晒着,不能冻着,土壤不能太湿,喜阴却不喜雨天,喜暖畏寒,每日用汤药细心浇灌着,不敢有丝毫差错,何时受过此等罪?
少女从一开始的喊冷,到后面的喊热,现在又在喊渴。
之前还能喂的进去水,如今,竟然连汤药都喂不进去了!他害怕,再这样下去,她就要死了!!
虽然他给她把了脉,脉像并不虚弱,反而有隐隐强劲之相,但是,他不敢赌!
“此药对男子无用,给你用了也无用!”月长老缓缓的开口,看向床上的少女。
已经到第三个阶段了……
看了看书架上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书,月长老有些头疼。
比起制毒解毒,他可能比不上宫远徵,但是制作起各种效果的药来,宫远徵自然还是没他的空闲时间多!
“况且,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制毒!”见宫远徵这个样子,月长老只好明确的表达了,他给少女用的不是毒,而是药!
“如何能缓解这种症状?”宫远徵皱了皱眉。
“我再说下去,你就不用试炼了!原本蚀心之月透题之事我就不追究……”月长老的话被架在脖子上的匕给打断了,那匕上闪着寒芒!
“月长老确定不说吗?我这匕上的毒,可不太好受!”宫远徵脸上绽开一抹冰冷的笑,带着威胁的气息。
月长老轻轻的推开宫远徵横在脖子上的匕:“你可真没有宫子羽可爱!杀气太重可不好!”
“宫子羽可爱,也没见你对云为衫用这种药!”宫远徵嗤笑道!
月长老:“……”他怕云雀不高兴!
况且,那时候,这药还没制作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