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兰鸢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啊,她的一世清白啊!
“虽说兰姑娘是远徵你的新娘,可是未行大礼,这未免也…哎!”雪长老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没说下去。不知羞耻!
坐在主位同样不知羞耻的宫尚角:“……”
大殿中的气氛很尴尬,
“咳,徵公子应当知道,女子初次在水中,不太好……”月长老表情微妙的看着宫远徵,宫远徵精通药理,不应该不知道!
女子娇弱,水中易染杂物,容易使女子生病,且不易受孕…
宫远徵太阳穴一跳,他自然知道,但他什么也没做啊!
他怎么可能这般孟浪?他和兰鸢,自然要在大婚之夜……
主位上的宫尚角:“……”我不知道!
上官浅摸了摸自己肚子:哦?是吗?
“我誓,我们只是单纯的洗了个澡,什么都没生,你们信吗?”兰鸢抬起投来,竖起三根手指,声音越来越低!
众人: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兰姑娘,你还小,不知道这些,这混账小子在欺负你!哎,你怎么湿着衣服就在这里,来人,快扶兰姑娘去换衣服,感冒了怎么办?”花长老这才突然现,兰鸢还穿着湿衣服,连忙喊仆人过来带兰鸢去换衣服。
来的是徵宫的一个老嬷嬷,她扶起兰鸢,兰鸢原本在坐着,一站起来,好吧,没站起来!
她的脚当时崴到了,到大殿都是宫远徵抱过来的,现在一起身,这酸爽!!
见兰鸢这个样子,众人谴责的目光纷纷看向宫远徵:你看看,兰鸢都这样了,还在为你辩驳,你个渣男!
宫远徵眉头一皱,起身将兰鸢抱起,往药房而去,兰鸢之前在徵宫待的晚了,便会睡在药房之中,药房之中也常备着兰鸢的衣服。
“哎,远徵你……”花长老还要说什么,便被宫尚角打断了。
宫尚角的声音冷的寒,他的表情很是诡异,嘴角微勾起一抹假笑,咬牙道:“花长老未免管的太多了!而且,大殿之上,本该询问今早侍卫通传远徵出事一事。花长老却过问起了闺房之事,成何体统!”
宫尚角不着痕迹的将这句成何体统,还给了花长老。
花长老:“……”
“传今早徵宫值班的玉阶侍卫,还有,一件没有查清的事情,捕风捉影,是如何传遍宫门的?给我查!”
宫尚角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内力,威慑力十足。
“是!”
宫尚角这么一下,众人也暂时忘记早就不见踪影的宫远徵和兰鸢,纷纷去自查各宫。
而玉阶侍卫也找来了之前跟他们禀报的仆从,仆从说:“执刃大人饶命!我今早路过徵公子房间,便听见兰姑娘大喊:远徵弟弟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听到仆从的叙述,宫尚角额角的青筋猛跳,今天早上还真是精彩啊!
远徵他,挺会玩啊!
不过,最后还得他来给他收拾烂摊子!
“将今早传谣言者抓起来,处鞭刑十下,罚月俸三月,以示警告!”宫尚角严肃的下达命令,虽然这次只是一个乌龙,但宫门确实是要整顿了,自从无锋除去,宫门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不似之前那般严防死守。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居安思危,才是长久之道!
而兰鸢被抱到药房的软榻上,她的脚已经红肿一片,鼓起了一个大包!
宫远徵从暗格里拿出兰鸢的衣物,递给了她,让她换上!
自己转过身,不去看她!
一系列动作,做的面无表情,沉默不言。但耳朵红晕,代表着他现在心情的不平静!
兰鸢背过身去,换好衣服。
宫远徵看着她湿漉漉的头,皱了皱眉!
拿起一旁的干布巾,走过去,将兰鸢的髻拆下,一点一点的擦着。
兰鸢坐着不动,怔住了,感受到头上轻柔的动作,笑的温柔,她的远徵弟弟,可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呢!
窗外的黄鹂鸣叫着,在药房旁的书上欢快的跳着,药房内的气氛带着永恒的静谧。
宫远徵手上的动作很慢,他很喜欢现在的感觉,就好像……
突然
“阿秋~”兰鸢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
虽然已经是夏日,温度也升起来,兰鸢还是荣幸的,感冒了!!
宫远徵快的将兰鸢头上的水擦干,无意间看到兰鸢肿起来的脚…
皱了皱眉头,他以为兰鸢是装的…
窗外的黄鹂被药房内传来的“咔嚓”一声惊起,随即便是少女的呜咽和少年的闷哼声……
一片梧桐叶飘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