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我害怕…
侍卫们让开了一条道,小黑将兰鸢往宫远徵的方向一推,然后众人迅飞奔而去。
兰鸢小跑着到宫远徵这边,看着“身受重伤”的宫尚角,不自觉的流下泪来。(兰鸢:就冲这场哭戏,今天中午加鸡腿哈!)
远处树梢处与环境融为一体的寒鸦:啧啧啧,这宫门一群恋爱脑啊,宫远徵是吧,看你对零大人这么好的份上,记你一笔!
明月暗香拂袖过…
角宫中,上官浅早早的便起身,将桌上的月桂花干收集起来,制作月桂精油。
回想着昨日兰鸢和自己说的话,果然,无锋只是没有一个正式身份混入宫门罢了,那藏在黑暗中的影子,不知凡几,可笑自己身为无锋刺客,竟然也是被监视着的。上官浅抬起头,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困惑的神色,那这些年,究竟是为了什么?
上官浅的眼中闪过杀意,这前半生如同无根浮萍,认贼做师,这后半生却差点断送在自己的手上,上官浅觉得有些可笑。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状似无意的提着灯笼朝门口走,路过角宫的侍卫,疑惑问道:“执刃还没回来吗?”
“回上官姑娘,还没有。”侍卫恭敬的回道。
“我去门口等他。”说着,便往门口而去。
刚走到门口,角宫的大门便被砰的一声撞开。
只见,宫远徵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然后跌坐在地,他本就“武功尽失”,如今更是到达极限,没了力气。
上官浅大惊失色,上前道:“远徵弟弟,你……你怎么浑身是血?”
上官浅刚准备去扶他,宫远徵拂开了她的手。
“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是哥的…”
宫远徵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如同哀嚎中的小兽,挣扎着,脸上满是焦急:“别管我,快去救哥……快点……快点!”
上官浅连忙出门,看见瘫倒在台阶上嘴里止不住往外涌鲜血的宫尚角,还有一脸焦急的手足无措的兰鸢。好似要给他擦,又无处下手,着急的眼睛红红,要哭出来了。
“上官姐姐,怎么办啊……”
上官浅眼皮一跳,饶是她有心理准备,此刻心下也慌张了,她赶紧跑回角宫去喊侍卫。虽然跑的路上她就想明白了,但是她脚步未顿,依旧慌张的将侍卫喊到了门口。
角宫之内一阵脚步声混杂……
房间内,春烟袅袅,宫尚角躺在主卧里昏迷不醒,身上的染血的衣服已经被下人换了,给宫尚角看诊的是之前宫远徵半夜提溜过来的那个老医师,老医师有些纳闷,虽然执刃满身的血,却没有半点外伤,甚至,连内伤也没有……
他刚准备起身写药方,就见执刃大人抓住了他的胳膊……
惊讶抬头,就见刚刚还昏迷不醒的执刃,正幽幽的看着他,眼中全是警告…
……他就不该来…
而另一处侧间里,兰鸢皱着眉手上动作不停,絮絮叨叨:“摔个跤,摔的那么认真干什么?破了这么大块…”兰鸢用手蘸着药膏,轻轻的抹在宫远徵的背上,上面被擦伤了一大块,看着又青又紫。
宫远徵笑道:“只是看着可怕,其实一点也不疼。”这次是真的,他精通药理,如何让伤口看起来恐怖,他比谁都擅长。
兰鸢涂好药,一把打在另一边没受伤的背上,给他把衣服拉好:“那也不行,你要是再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我就,我就……”
宫远徵好笑的看着她,眼中带着戏谑:“你就,什么?”
兰鸢没回话,看了一眼门口,一道浅妃色的衣摆。
“话说,哥那么厉害,为什么今天会被重伤至此?!”兰鸢语气带着疑惑。
“若不是我哥内功出了问题,怎么会!”宫远徵挑眉,状似懊恼道。
“什么问题?”兰鸢眼睛亮晶晶的。
“你去过月宫,应当知道………”宫远徵没瞒着兰鸢。
月蚀之日,至暗时刻…
角宫守卫森严,远处房檐上的寒鸦看着上官浅端着药,脚步微移,离开了侧间的门口:嗯,她一定听到了什么。
江湖上,宫门的风言风语从来没有断过,这段时间,原本神秘的宫门,被扒了个底朝天。
无数消息漫天飞舞,层出不绝。没人知道消息是谁传出来的,不要问,问就是有些人说的。
无锋深处的点竹看到这么长的一段信,太阳穴微跳。
“宫门内乱,魑魅暴露,羽护魑,角护魅,徵护零,宫子羽劫狱,炸毁地宫,联合后山之人,重伤宫尚角。宫远徵武功尽失,宫尚角身负重伤,宫子羽为躲避责罚,进了后山。魅可能现重大消息,可联系。”
这乱七八糟的,怎么看都有点不可能。宫门之人,什么时候这么傻了?两个无锋刺客就能给他们迷的团团转?
“情况是否属实。”点竹的声音传来。
“情况属实,这不仅是寒鸦们送来的消息,我们暗中培养的无锋也是如此说。”魈的语气肯定。
点竹笑的大声:“好,看来这宫门,是时候退场了…”
这边笑的猖狂,而旧尘山谷这边,万花楼中,却是另外一种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