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要是让我爹知道我来找宫紫商,肯定会打断我的腿的,我去,我跟你说这个干么?”少年一脸懊恼。
兰鸢似乎知道这个少年的身份了,在后山生活,还喜欢接近宫紫商的,只有——花公子!
既然已经知道了身份,兰鸢也就对他没有兴趣了,兰鸢拍了拍弄脏的裙子,大摇大摆的从角落里走了出去。少年想拉住她,却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兰鸢一开始还以为有无锋刺客进入宫门了呢,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走到雾姬夫人门前,还未敲门,门就被打开了:“兰鸢姑娘来了,快请进。”
进了门,雾姬就将一张信封递给了兰鸢:“这是云为衫让我交给你的,她让我告诉你……”雾姬凑近兰鸢耳朵,耳语道。
兰鸢眸子闪过了然:原来如此,难怪宫尚角没有杀上官浅。这样,一切就说的通了。
看来,这盘棋,已经就位了呢!!!
兰鸢高深莫测的看向门外……
“大人,是有什么问题吗?”雾姬夫人出声提醒,微微皱眉。
兰鸢:别喊我,让我装一会深沉……
“没问题,雾姬夫人别担心,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展。”兰鸢淡淡的看向远方,好似脱世俗一般。
雾姬夫人提起的心也满满落了下去,大人这般,定也会助她……雾姬的眼中闪过恨意。
兰鸢看了一会门,眨了眨眼睛,完,装13过头,眼睛真疼啊!!!
但是这步棋,不知道宫尚角能不能下的好了,反正不论怎么样,她都不会让远徵弟弟受伤的,管他魑魅魍魉,就算是点竹来了也不行。
再说了,点竹现在,怕是也自顾不暇吧!想到上官浅的无差别攻击,兰鸢表示,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其实兰鸢不会下棋,她也从不屑于做一个执棋手,因为棋盘上的一切,都太过于无趣。
有时候,赌局可比棋局好玩多了。
这场赌局中,兰鸢其实没做什么,她只是看透了两个无锋刺客那看似冰冷的内心中的柔软。
她赌的是,上官浅对宫尚角是有感情的!
身为一个在长生殿生活多年,看了无数本姻缘簿的花来说,这世间情感,无非两种,一种外放,一种内敛。
有些人喜形于色,少年热忱,将情感都放在明面上,热烈且绚烂。
而有些人喜怒不形于色,他们的情感往往是压抑着的,他们不善于表达,将自己缩在壳子里,将自己的情感压抑到极致,因为他们有着比情爱更重要的取舍,而往往这种人,爱的最为深刻,最为刻骨。
一般姻缘线上,都会将第一种人和第二种人牵在一起。
而偏偏,上官浅和宫尚角,都是这第二种人,所以姻缘簿上的她们,注定有缘无分!
但是,兰鸢笑了,笑的绚烂,她偏偏不愿意呢,怎么办?
当宫尚角说出的那句“记我账上”的时候,兰鸢就知道,这段姻缘,她改定了。可能是见不得远徵弟弟难过,也可能是因为,我佛爱渡有“元”人吧。
佛祖爱不爱渡她不知道,但是她爱渡啊。
上官浅这孩子,不激一激她,她永远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所以
她给云为衫的纸条上写着:“蚀心之月,半月之蝇,无须解。可告知浅。”并且给了她一把匕,上面是见血封喉的毒,无药可解,并且让人带了一句话:月宫深处,囚云雀,青丝白,等一不归人。
当然那毒药兰鸢可解,但是兰鸢不说。
而正当云为衫疑惑之时,上官浅便能刚好带着蚀心之月的消息,来找到云为衫。
以云为衫的聪明,不会想不到,上官浅被人骗了,而那个撒网的人正是兰鸢!而兰鸢给的纸条上写的是,可告知浅!但没有说,必须告知上官浅!
这里,兰鸢赌的是,云为衫会将这个真相告知上官浅,也就是云为衫想不想让上官浅死,这一次兰鸢将上官浅的生死,交给云为衫。
答案很显然,她赌对了,云为衫坚硬的内心深处是柔软的,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上官浅走入死局,所以她告诉了上官浅真相。
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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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若是不来,可能姐姐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上官浅嘴角擒着笑,见云为衫不搭话,便自顾自的说着。
“明日的试炼,你可有把握?听闻宫门有一种毒药,叫蚀心之月,无解,便是这第二域的考题。所以,希望姐姐好自为之,大不了推脱了,让金繁去。宫门之人都服用百草萃,百毒不侵,让金繁替你去,总比姐姐去送死的好,毕竟,你死了,我还真有些遗憾呢。”上官浅第一次说话这么认真,带着些惋惜,半真半假。
云为衫眸子动了动,想到了刚刚纸条上的话。看向上官浅,目光沉沉,缓缓开口:“你可知,蚀心之月就是半月之蝇?而半月之蝇,其实,无须解。”
上官浅震惊:“你是如何得知?”
“羽公子的侍卫金繁和月长老相熟,自然是月长老透露的。”云为衫信口胡诌本领,一点也不输于兰鸢。
当然,云为衫这么相信兰鸢的话,不是偶然,除了河边兰鸢的出手相助,还有那次糕点,若是没有兰鸢,她险些酿成大错。
兰鸢吃了一笼的毒糕点,拉了肚子,才让她另外一笼糕点并没有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