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指在碰到伤口时,宫远徵的手瑟缩了一下。
“很疼吗?”兰鸢轻轻的吹了一下,凉凉的气息,却带着一股燥意,宫远徵坐立不安。
宫远徵笑了笑:“没有,我不怕疼的。”
兰鸢斜了他一眼:“哪有人不怕疼的?”
宫远徵垂下眸子,对,哪有人不怕疼的?只不过是……
没有人心疼罢了。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擅自做饭了,我会心疼的!”
………
一轮明月升起,夜色笼罩整个旧尘山谷。
今夜的月色比往常的更加明亮,似是要将旧尘山谷中的浓雾驱散一般。
月色下,一个黑夜人在屋顶上穿梭,入凌云踏月般没留下一点动静。
羽宫中,云为衫看着穿着黑衣的上官浅,好瑕以整,手指压下一个小小的纸条,藏入袖中。
“这么晚了,妹妹来我这里做什么?”
“妹妹若是不来,姐姐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羽宫中,屋内的灯明明灭灭……
而角宫中…
“哥,上官浅果然不在房间。”宫远徵有些气愤的说。
宫尚角的眸子闪了闪。
兰鸢戳了戳宫远徵气鼓鼓的脸颊:“远徵弟弟那么生气干什么?一切,待到明日才有定论,你说对吧,执刃大人!”说着,看向宫尚角。
宫尚角还是有些怀疑,面色严肃:“你就那么相信云为衫,万一她也是……”
兰鸢止住他要说的话:“我不是相信云为衫,我是相信我自己。”
“执刃大人,要在这里干等着?不如手谈一局?”兰鸢看着桌案上的棋盘。
宫远徵不爱下棋,他便在旁边看着。
兰鸢落下一字:“执刃大人,若是这局棋已经走入了死路,那么,执刃大人还请当断则断。”
宫尚角看着被包围的黑子,在角落落下一字:“自然!为了宫门,我也不会心软。”说这话时,宫尚角眸底的挣扎,谁也没有看见。
兰鸢皱了皱眉,她希望,上官浅,可不要走错了路…
毕竟……
看了一眼宫尚角,又看了一眼宫远徵。
若是宫尚角难过,远徵弟弟也会难过吧?
虽然远徵弟弟哭的很好看,但是,她宁愿他永远都不要那么好看!
“你输了!”宫尚角的声音传来。
兰鸢回过神来,看着棋盘,怔愣了一会,白子已经被黑子包围,杀的,片甲不留……
兰鸢将棋盘打乱:“不玩了,不玩了,执刃大人乘人之危!”兰鸢耍赖道。
“分明是你自己心不在焉。”宫尚角好笑的看着她。
宫远徵一时不知道帮谁好,他喝了口茶,保持沉默。
“还有,以后不要叫我执刃大人。”听到宫尚角的话,兰鸢抬起头,宫远徵也闻声抬起头。
宫尚角看着眼前两双宝石般的眸子,太阳穴一跳。他喝了口茶……
“和远徵一起,喊我哥哥吧!”
“什么?”
“我不允许!”
“反对无效,喊一声听听。”
“哥!”
“怎么,执刃的命令也不听了吗?”
“哥…”
月色,越的动人
月光透过窗照在三人脸上,连月光似乎都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