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看着兰鸢离开,他没有送她,他现在得赶紧去角宫,将这件事告诉哥哥。还有贾管事,他也不会放过。
沿着潺潺的溪水往上走,兰鸢看着从上游飘过来的河灯。云为衫行动了?那自己要不要去帮她一把呢?
随手从水中捞出河灯,看着上面的字,微微一笑,将几个重要的字眼用水模糊掉。便又若无其事的叠好。
抬眸,刚好看到金繁朝这边走来,便招呼道:“金侍卫,好巧呀。”
金繁看到兰鸢,便知道她是刚从药房过来,她不可能有时间放河灯,那便是,公子!
金繁赶紧往下游追去。
兰鸢眼睛一亮,有好戏,便也跟了上去。
远远的就看到一黑一白交织在一起,只听一声惊呼。
被抓到了呢!
兰鸢心想,唇角微勾,看着那边两人的互动。
只见宫子羽拉开白衣女客遮挡着脸的手,露出了清丽的面容,果然是云为衫!
云为衫看向旁边的兰鸢,有些慌乱。兰鸢却扬了扬手中的河灯。
云为衫镇定下来,她说过,不会揭穿她们,甚至还会…
云为衫咬牙,便信她一次。
云为衫在宫子羽的询问之下,表示自己要出宫门。
看时机差不多了,兰鸢看似无意间的将手中的河灯打开,但幅度之大还是让金繁注意到了,金繁看到兰鸢手上的河灯,拿过:“公子你看!”
兰鸢被金繁这一手搞懵了。
还保持着拿河灯的动作,你看看你礼貌吗?
云为衫眼睛微微一怔,看向兰鸢,兰鸢对她淡笑不语。眼神中很是清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又什么都不在意。
兰鸢表示,把似乎去掉,我真的不知道。
宫子羽接过金繁手里的河灯,定睛一看,眼神微冷,看向云为衫,质疑的看着她。
云为衫脸色变得苍白。
兰鸢见到云为衫面色苍白,便朝着她眨了眨眼睛。
云为衫似是思索了一阵:“这是我写给父亲的家书,虽然父亲已经不在了,但是希望他的在天之灵可以看见。”
眼泪永远是女人的武器,而这把武器,便正中宫子羽的软肋。
兰鸢看着戏,还往嘴里塞了一口不知名药丸,好吧,是百草萃。
宫子羽听到声音,注意力被吸引,眼皮一跳,那一把百草萃,这么吃真的没事吗?宫远徵是想害死兰芷鸢吗?正想着,突然听到云为衫的声音。
兰鸢也不知道她对她眨眨眼睛会让她想到什么,但是她真的只是,想眨眼睛而已,卖个萌,对吧。
兰鸢状若无意的看了看天,啊,万里无云,真好。
云为衫停止抽泣:“其实,我一直都想着能够像一个自由的云雀一样在天空中翱翔,来宫门不是我愿意的。”
宫子羽垂下眸子:“宫门就这么可怕?让你不顾生命危险的想要逃离?”
宫子羽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母亲…
他曾经亲眼见过宫门女子被困的一生……
那个人,是他的母亲…
宫子羽松开了云为衫…
宫子羽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
兰鸢拍了拍手上的药渣,上前扶住了她。
“你父亲他,是怎么…”宫子羽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