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过去,这是他这些年痛苦到极致的时候所能做的。
没有人能帮他,没有人。
走到楼梯时,乔誉眼前突然一黑,踩空台阶差点摔了下去,好在他及时抓住扶手。
“我还以为又要送你去医院一趟呢。”徐婳娇正好撞见这惊险一刻。
乔誉抬眼瞥了她一眼,没有答话,他没有试图勉强自己下楼梯,而是靠墙缓缓滑落,坐在地上。
徐婳娇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他:“怎么不说话?这就是你对待债主的方式?”
“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乔誉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又白了几分。
徐婳娇说话语调不紧不慢,嗓音慵懒,可内容却是尖锐的令人深感痛恶:“很好,不过在此之前你可得保证身体,不要抱着拖到死就不用还钱的心态。”
徐臣走到前,乔誉看到对方手里拿着的药盒,分明和刚才姜朝暖想给他的药一样。
他撑着地想起身,直觉告诉他,不能再和徐婳娇处一个空间,对方就是个魔鬼,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
乔誉刚站起来,就被徐臣按住肩膀抵在墙上。
“徐婳娇!你想做什么?!”乔誉知道能让徐臣这么做的人只有徐婳娇。
“听说你胃痛,我特意给你准备了胃药,没有一个好身体,怎么能兼职家教和酒吧服务员呢?”徐婳娇掌握着乔誉的一举一动,见他还想挣扎,抬手看着自己修剪的指甲,吩咐道,“喂他吃药。”
徐臣单手拿着药盒,用牙齿撕开包装袋,把胃药放在掌心。
乔誉紧抿着唇,眼眶都被气得红。
徐婳娇被他一副逼良为娼的姿态逗乐,勾着唇说:“不吃?那就打晕塞进去吧。”
乔誉知道徐婳娇真的会这么做,他不想再次被徐婳娇带去医务室,立刻道:“我吃!”
徐臣闻言放开乔誉,把药递过去,还从口袋拿出撕开的糖果袋问:“喏,你怕苦吗?我这里有糖。”
乔誉无视对方,直接把药硬生生咽下去,然后盯着徐婳娇说:“你满意了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可是关心你才给你送药的。”徐婳娇微微睁大眼,一副我做了天大好事却不被理解的样子。
徐臣咀嚼着软糖,闻言还连连点头附和:“就是就是,不识好歹啊你。”
得亏乔誉这人不会说脏话,否则一声“放屁”就蹦出来,他脏话骂不出,倒是自己憋得一肚子气。
也不知道是胃药见效快,还是因为大部分注意力被专注,乔誉感觉不到多少疼痛。
他注意到那盒药的包装表面有凹痕,可以确信这盒药是姜朝暖给他,但是被他丢掉的。
徐婳娇为什么把药捡回来,还特意过来强迫自己吃下?
周镜的欺凌对于乔誉并不是第一次校园暴力,早就在高中时期他就体验过很多次,再难听的话,再痛苦的殴打他都受过。
可没有一个人是像徐婳娇这样,好像每一个举动都透着恶意和羞辱,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