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倒是怪让人唏嘘惆怅的。
骷髅怪:“那天,老皇帝便痛惜了许久,说他这十几年都不知道这事,可怜我一个猛将英年早逝,还去得这般窝囊,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骷髅怪再次撇嘴,下颌骨出咔咔的声音,为自己挽尊。
“嗤,没人收便没人收呗,这当骨头也不错,脏了站雨里淋一下,很快便冲洗干净了,不用吃不用拉的,省事!”
“除了睡觉的时候硌了一点,其他都不错!”
曝尸荒野多年的骷髅怪倒是个乐天派的。
宋延年:……
要不是方才那爱惜坑洞以及墓碑的模样依然历历在目,他差点便相信了这骷髅怪的胡话了。
宋延年:“冒昧的问一句,前辈你是怎么死的?”
骷髅怪摸了摸自己不再存在的肚子,惆怅不已。
“谁知道呢?”
“老皇帝倒是和那秋白道长说了一嘴,十几年前,这一片村子是疫区,你瞧见那处乱葬岗了吗?那都是死在那场疫病下的百姓。”
“我估摸着,我应该也是这样死的吧,唉,生死由天不由人,罢罢罢。”
宋延年:“是这样吗?”
凡事成精成怪者,都是有一番造化之人,不是怨就是恨,抑或是生前的羁绊执念过深。
奈何时间久远,唯一知情的人又已经前尘往事尽忘。
往事早已无从追究。
宋延年想了想,提出他最疑惑的一点。
“陛下怎么知道这事,又如何辨认出你是燕君将军?”
说到这,骷髅怪桀桀的怪笑了两声,虽然都是差不多的阴深渗人声调,但宋延年诡异的从中听出了几分的心虚气短。
宋延年:……
“你又做了什么?”
骷髅怪:“果然瞒不过道长的眼睛。”
宋延年:……
不,只是这骷髅怪的前科太多了。
骷髅怪两个手骨搓了搓,桀桀怪笑。
“也没啥,就是骷髅头咕噜噜的掉在地上,吓过几个旅人罢了。”
进京赶考的学子众多,总有几个误入这片密林,他吓唬了几个学子,在文会上,这几个学子便谈起这事,个个惊魂未定。
读书人说起事故,那变成了故事,还是个瘆人的恐怖故事,一时间,云京里人心惶惶。
骷髅怪,“嗤,也是他们会说,我就头咕噜噜的滚了几下,主要还是乱葬岗那边的鬼物吓人。”
“这不,瞧着云京人心浮动,道长便被引出来了。”
几个道长合力度了乱葬岗的孤魂野鬼,到了这破庙里,瞧着它扔在角落里头的衣物不凡,秋白道长同老皇帝说了一嘴。
老皇帝来瞧了瞧,当下便认出了他的衣物。
骷髅怪:“唉,这事说来也巧了,他身边的那个陶公公,十几年前便是这个村子的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