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马!”
他伸出手将大公鸡抱了出来,对上它滴溜溜的小眼睛,认真的说道。
“还得多麻烦你了。”
说完,手起,结印,一道道繁复的符文落在大公鸡身上。
须臾,只见一层灼灼宝光,似银光闪动的覆盖住了那艳丽的花羽。
整只鸡顿时流光溢彩,神俊非凡。
宋延年:“现在这模样,才配叫大红马嘛!”
说完,他咬破舌尖,引那心火入鲜血,随即将鲜血往大公鸡的喉部一抹。
“镇!”
话落,只见那灼灼宝光似得到了无声的引领,流水般的涌入大公鸡的喉间。
道韵融合着那抹心火,大公鸡昂起头,“喔喔~”
啼音高亢,似一柄利刃,割裂了漆黑的夜。
雄鸡一唱天下白!
大公鸡这道蕴含着无数道韵的啼叫,好似打破了什么迷障,不过数息,村子里无数的公鸡也跟着啼叫起来。
鸡鸣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宋延年看着外头被黎明破开的鬼气,虽然寒潮仍然在,但上面的那股邪意已经没有了,这才放下心来。
他心想,这样一来,大家冷了应该会自己盖被子吧,他也该专心的找鬼了。
最后宋延年是在江秀水家的窗棂下,看到了那只冻死鬼。
想到他爹和他说过,江叔因为害怕,魂不守舍之下摔坏了那尸,这冻死鬼找来江家也就不足为奇了。
“扣扣扣扣。”
木质窗棂被敲响,在漆黑的夜里格外瘆人。
冻死鬼契而不舍敲着窗棂,人敲门三声,鬼敲门四下,坊间小谈诚不欺人。
“你看到我的衣服了吗?我好冷啊~”
“扣扣扣扣~”
只见这冻死鬼赤裸着身子,膝盖微微弯曲,一双眼僵直,眼眶周围是鬼气森森的黑圈,青白的脸皮,嘴脸却浮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那是冻死之人特有的表情。
它一只手木愣愣又不知疲惫的敲着江家的窗棂,也不知道是敲了多久。
宋延年:……
他看着冻死鬼捡起地上的断手,草草一安,继续契而不舍的敲着窗棂。
这画面太过惊悚,他有点不想上前。
随即,江家屋里传出细弱又压抑的抽泣声,伴随着牙齿打颤的咔擦咔擦的声音。
宋延年认真一听,认出这抽泣的声音是江秀水的。
屋里头,江秀水咬着棉被,一双眼睛惊恐的看向窗棂。
虽然外头漆黑,他什么都看不到,但他知道,那齐整的四声敲击声,绝对不是风敲击窗棂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