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没有出格!
夜里,宋四丰和江氏谈起这一事。
江氏,“我看吶,这事悬!”
宋四丰将泡的烫的脚抬起,用布擦了个干,“怎么说?”
江氏:“这孙家我知道,他家老大有出息,听说在绿林里有些道道,很是了一些财,这孙鹤是他唯一的儿,这儿子犯了再大的错事,在做爹的眼里,那还是自家的孩子。”
“你看吧,等过段时间他回来了,肯定是一把把银子的往府衙里砸。”
“而且,我听你这一说,他们这是亲妯娌,上头老人还在,这孙二婶一个人想拗得过一家人,估计是难!”
也许,那个家里就只有孙二婶一人是真心心疼这个叫囡囡的女孩。
宋四丰顿了顿手,继续将裤管放了下来。
“你说的也是,我看那囡囡的亲叔叔也是个贪财的。”
到时候,这家里给官府塞点钱,再以家人的名义出一张谅解书,这孙鹤岂不是在牢里也能待得舒坦?
顶多再意思意思的流放个几十里地。
宋四丰越想越气闷,“睡觉睡觉。”
说完就盖着被子闷过头。
江氏看着房间里的那盆洗脚水,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算了算了,看在他今天心情不好的份上,她就多劳累一番吧。
宋延年感受到宋四丰那翻来覆去煎熬的心,忍不住开口,“爹你放心!”
“死并不可怕,生不如死才可怕!”
“就算是囡囡的家里人不给她报仇,囡囡自己也会报仇的。”
宋四丰叹气,“儿子,你不懂,爹今天特意跟大家伙儿去张婆那儿,我们都听那张婆说了。”
“这鬼面疮虽然可怕,但一物却有一物来降。这鬼面疮啊,就怕贝母!”
“到时这孙家多加打听打听,也能知道这方子。”
“只要将这贝母末和水敷灌,饶是那囡囡有冲天怨气,也得在这贝母的作用下,渐渐萎缩直至剥离!”
宋延年:“我知道。”
所以,他往这疮面上打了一道符,让它不惧贝母这一天敌!
宋四丰听罢拍了拍大腿,“我儿干得好!”
他总算觉得这书没那么邪门了!
宋延年:“这鬼面疮会跟着孙鹤,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月余过后,孙家。
孙林将之前收的银袋子扔回孙家大房,眼里是大大的惊惧。
“还给你!我不要了。”
他逃窜回自己的房间,躲在被窝里瑟瑟抖,也不知道是遇到什么了,怕的不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