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四丰一看,果然不错,不说包裹里头那些看不见的,就是包裹外头那些满满当当的鲜肉果蔬,都可以看出禇大人的大手。
毕竟这时候的果蔬可不便宜。
他竖起大拇指,“好好干!”
艄公撑船,船走在江面上晃晃悠悠,天冷,艄公拿起身上的酒葫芦又喝了一口酒,再换了一个姿势撑篙。
“汰!这天儿可真冷。”
说话间,一股白汽从口中冒出。
艄公注意到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宋延年,见他头上扎着纶巾,知道这还是个读书的娃娃。
一边撑着篙,一边冲宋延年说话。
“娃娃,好好读书,以后可别像伯伯这样。”
说完拉长了声调唱着呦呵。
“都说人生有三苦,撑船打铁卖豆腐。”
“你看那船行风浪间,风里来雨里去,一个不小心翻船丧了命。”
“……”
宋四丰看了宋延年一眼,见他还在看着艄公,将他的头转了回来。
“在看什么,这么认真。”
宋延年:“我在看财气,这艄公要财了。”
这艄公虽然常年在船上卖力气讨生活,但他却不瘦削,斗笠下的脸庞下巴圆满,耳垂肥厚。
虽然嘴上唱着撑船是人生三苦,但那调子却是轻快而富有节奏,可见平日里是个乐呵性子的人。
这样的人,虽然对赚钱这事没有蓬勃的欲望,但往往是他这样知足常乐的人,财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此时,这艄公身上就有一股金黄的气。
那是旺盛的财气,观那气的粗细明亮,估计不到两日就能兑现了。
宋四丰瞧他说的认真,不禁接了他的话茬,“此话当真?那到时爹可得给他道一声喜了。”
艄公听到两人的谈话,也不以为意,“那小老在这里先谢娃娃吉言了,到时小老了财,给娃娃包个大红包。”
说完,自己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说着话,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到小源村码头处,远远的宋延年就看到自己的娘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也不知是等了多久。
宋延年用力的挥手,“娘~”
江氏听到声音,猛地站了起来,也冲着远远而来的船只挥手,“哎!”
船停岸边,艄公才刚把板子放好,就见宋延年三两步的跑跳回了岸上。
他回头对宋四丰道,“虽然娃娃腿脚利索了一点,但下次可不敢这样,这大冷天的要是一不留神掉到河里,可不得了。”
宋四丰拱手致谢,“多谢船家了,回头我教训他。”
艄公连忙出声,“和娃娃好好说就是了,快过年了可不兴打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