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郭大娘在将郭老爹用竹竿赶走后,在女儿面前是威武洒脱了,背后却气的不行。
躺在床上的时候,真是越想越不甘心。
“我不甘心自己这十几二十年来,为这个家的付出了种种,到最后这男人对我却是说扔就扔,端是无情的很。”
郭大娘喃喃,“丫头,你知道吗?你爹还说他是个长情的人,不然怎么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来的人身边。”
“而我,只不过是他在你奶奶的威逼之下,不得已的将就而已。”
话落,两行眼泪无声的落下。
在这她付出大半青春的男人口中,她的十几年简直活成了笑话。
郭雅又是气愤又是心疼,用力的拍着船板:“你理他干嘛!我和舟舟陪着你过日子就好了,你看我爹他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穿衣吃饭,哪个事情不是你替他打理的好好的,他只要去捕个鱼就好。”
“更别说这鱼肥的秋日了,打鱼杀鱼腌鱼,这桩桩件件哪样少得了你?”
郭雅说到这里,声音都哽咽了,“这个家就是你撑起来的,他捕鱼能赚多少钱,铜板不都是娘你一个子儿一个子儿的省下来的?”
郭大娘眼睛有些失神,“是啊,所以娘才更加不甘愿了,凭什么我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才省下来的三十两银子,要便宜了那个女人?”
“娘?”郭雅抹了抹眼里的泪花。
月娘这时插嘴,语气里有一丝得意洋洋:“没事,我都帮你要回来了,便宜不到他们。”
宋延年也不禁侧目。
对上宋延年的目光,月娘精神一震,更加的表现自己,献宝似的冲郭大娘喊道:“姐,你快给他们说说,再给我好好求求情,我可真的没半点坏心。”
她嘟囔着:“我就是看不过眼了,才一直要来你家渔船的。”
宋延年瞥了她一眼,月娘立刻闭了口。
郭大娘对郭雅道:“你爹心狠啊,他连家里给舟舟攒下的学费,以及丫头你的嫁妆都带走了。”
“娘不甘心,这真是日也想,夜也想的,越想越想不开。”
“那日翻过雕像现这是一尊神像时,娘心里就想好了,不管这是邪神也好,善神也罢,只要能帮我,我就是舍了这条命又如何。”
郭雅惊呼:“娘你糊涂啊!”
宋延年听了也是心头酸涩,这穷苦人家,辛辛苦苦攒这几十两银子真的是不容易。
哪想有一日被外头的老妖精撬了枕边人不说,连银子都一并给捞走。
换谁谁都不甘心!积愤之下,郭大娘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足为奇了。
郭大娘却对耳边郭雅的惊呼充耳不闻,继续说道:
“而且,我们推了它三次,它次次回到我们船沿边,我就知道,这是神要入门,事不过三,我一定得将这神请来,这尊神是有灵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