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荣对上宋延年的视线,用力的点头。
“你没有听错,她就是个老娘们,也不知道我爹图她啥。”
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许有的人就是好这一口呢?
看到郭荣哭的这么惨,宋延年都不忍心说出这句话了。
总觉得这话一旦说出口,他有讨揍的嫌疑。
罪过罪过!
“延年,我该怎么办啊?”
郭荣可怜兮兮的看着宋延年,在他想来,延年连先生书房里那些晦涩的书籍都能看得懂,肯定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肯定会有办法!
宋延年挠了挠头,只觉得头秃。
片刻后,他诚实的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过如果我是你,我肯定陪着你娘,然后自己再出息些,以后做她的依靠,要不然她一个妇人得多难啊。”
在他看来,最受伤害的就是郭大娘了,风雨同舟十几年的枕边人,说无情就无情,只剩她一个人带着儿女,偏偏还不敢在子女面前表现出太多的伤心。
话说完,宋延年忍不住的设想要是他家宋四丰也搞出这种事,他该怎么办?
只是这样一个假想,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太可怕了。
打住!不能再想了!宋延年告诫自己,不然他怕他自己一个忍不住,该把他爹胡子拔光喽!
郭荣听完宋延年的话,握紧拳头,用力点头。
“没错,我娘还有我。”他得振作起精神来。
那厢,郭雅也在和郭大娘激烈的争吵着。
“也不知道我爹他图啥,那女人都老寡妇一个了,之前还做着船妓这肮脏行当营生,身边拖着一串孩子,还不知道和谁生的呢!”
“爹他在想什么?他以为他是什么地主大户人家吗?家里哪还有什么余粮养那么多张嘴。”
“难不成还要我们帮着养?”
郭雅暴躁的来回走,“之前的事就不说了,十天半个月里起码还会回两趟家,现在可好了,弟弟十来天才放这么一天假,他也不回来!”
郭大娘听到郭雅爆炭似的话,恨不得上去扭她两耳朵子,真是啥话都敢讲,一口一个老寡妇船妓的,这是她一个大姑娘说的话吗!
“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讲!”
郭大娘气得声音都有些抖,又不敢太大声,怕旁边船只上的邻居听了去,回头又该当笑话讲了。
近来他们家的笑话已经够多的了。
当下拍了郭雅的胳膊几下,示意她收敛一点。
郭雅扭过头不看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