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说了,不要束脩的。”
宋四丰摸了摸儿子的头顶,“是该回去了,原先爹和娘说好,送你到青城书院后的第二天就回去,可现在我们都在铭哥儿这儿住了四天。”
“再还没半点音信,我估计你娘得急坏了。”
“不过,爹自己回去就好了,一会儿吃完饭,你可得好好和铭哥他们道个别,这几天真是麻烦他们了。”
“然后爹送你去书院,到时你可要好好听先生的话,切不可撒泼捣蛋。”
宋延年讪讪的点头,估计他这撒泼的黑历史得被提好多年了。
回了房动手帮他爹收拾着行李,说是行李,也就两身衣裳以及十来贴的中药包。
这中药包就是他昨儿个一番惊天动地的撒泼得到的战果!
他也是没法子了,只要凝神一看,就能见到他爹五脏六腑盘旋着的那股黑丝,身体原本的光亮一天天的黯然下来。
如果不是他看的细致,眼力又好,估计还留意不到光亮的减弱。
随着光亮的轻微减弱,代表病气的黑丝却粗壮了一毫,此长彼消的,长此下去,一个人哪里耗的起。
偏偏他爹毫无知觉。
宋延年坐不住了,天天照着那书里的姿势打坐,除了动作更熟练,不再那么容易腿麻外,没半点收获。
就更别提炼化出灵韵之气滋养他爹的身体,祛除黑线了。
果然,书页前面大篇幅的文字才是重点。
可认字这事一时又急不得,可把宋延年愁的,那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了。
最后,只能使出他从来没有用过的,孩童终极大招哭嚎滚地撒泼无赖,终于将他爹给弄到了宝安堂大夫面前。
宋四丰捏着鼻子让老大夫给他把脉。
“大夫,我爹怎样了。”宋延年期待的看着老大夫。
“伤了心神,需要用药调理一番。”说完,墨似游龙,刷刷刷的写满一张纸。
药柜里抓药的伙计拨弄了一番算盘,“九两半钱银。”
宋四丰倒抽一口凉气,“贵了贵了,不好意思啊大夫,我就不抓这药了,你看下看诊费多少,我给抓药小哥。”
也不顾宋延年那哭丧着的脸,打算付了钱拎了他儿子就走。
再闹!打一顿就好了。
宋四丰咬牙切齿,败家玩意儿,你瞧自己爹是配用九两银子药的人嘛!
最后还是宝安堂的大夫医者仁心,好说歹说的,将宋四丰留了下来,开了这些药。
“每日一剂,半个月后再过来我看看。”老大夫将方子重递给了拿药的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