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四丰摇头晃脑,艳羡之意溢于言表,指了指羽扇纶巾的书生,继续说道。
“你看,别人看到好看的景,漂亮的人,好听的曲儿,都能做一诗,听说有的还能流传千古,你爹这大老粗就不行了,看啥都只能说一句好,棒极了!”
宋延年偷笑,这莫不是传说中的,只怪自己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
可见,这人吶,古今都是相通的。
两人都被这河面上热热闹闹的场景吸引住了。
船老大笑眯眯的撑着篙,说道,“热闹吧,这才到哪啊!”
“过几日就是中秋时节了,到时溪陵江的灯节就在这一片水域举办。”
“今年的彩头不错,听说是金丝香木嵌蝉玉珠一副。”
“各家的教坊和花楼可是憋足了劲儿的想要表现。”
“到时,可别看花了眼喽。”
宋延年听得一阵心动,这什么金丝香木嵌蝉玉珠的,一听就很贵。
宋四丰一听,倒是摆手道,“不好不好,这什么又是教坊又是花楼的,我们小老百姓的可无福消受。”
船老大听得哈哈大笑,打,“是家有母老虎吧。”
“无妨,那天平头百姓的哥儿姐儿的也来会包上一艘船,不单单只是三教九流之辈。”
“我可是听说了,今年的彩头是知府大人亲自授予。”
宋四丰听得也是心动连连,追问,“真的是知府大人?”不求能够认识这么个大老官爷,远远的认个样子也是好的。
“可不是,这镇上都传遍了。你要包我这船吗?要得话,咱们也是老熟人了,算你便宜一点。”
谈话间也不耽误船老大的生意经,宋四丰只道再考虑考虑。
今儿顺风又顺水,船行很快,只见堤岸边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应该是一个赶集的闹市。
倒退的景色一派的安乐平和。
意外就生在一刹那间。
随着几声惊呼,伴着扑咚的落水声。
“怎么了?怎么了?”周围的船只上的人惊慌不已,纷纷跑出船舱。
宋延年也扒着船沿往外看。
只见河岸面上那两艘最大的花船正摇摇摆摆,船工拼命的控制着船,而船上乱像连连。
不远的的地方,早有小船翻扑在河面上。
“船要翻了。”宋延年抬头和他爹说道。
指了指水波涟漪的地方,“有人掉水里了。”
“嗯。”宋四丰神情严肃的点头,指挥着船老大靠近,撑着篙准备救人。
“水下面有东西。”
宋延年抬头看去,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颤着手指着水底,两股战战,惊恐的看着河面。
旁边的花娘各个是吓得花容失色,缩成一团抱在一起。
宋延年急忙探头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果然,水下有个巨大的阴影,在水底急的游走,搅得那片水域都起了旋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