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官,您消消气,那位爷可指责不得,再说了,不过纵马而已,我们都见习惯了,不碍事的。”摊位前的小老板笑着道。
客商不解,“为何?”
“客官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吧!我们这里常年打仗,见惯了通传送信的骑兵,所以我们这里的街都特别宽,摊位摆的也靠墙边,便是行人,也习惯的贴着一边走,走在中间的都是马车或是快马,极少有行人的,远远的看见快马了,大家也就连忙躲了。至于那位爷,虽说不是为了军务,但是他是慎郡王啊!”
“慎郡王?”五年时间过去了,当年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也渐渐的被人遗忘。客商只是觉得耳熟。
“是啊!这位慎郡王是陛下的亲兄弟,只是跟陛下不对付,才只封了个郡王,还被下放到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了,不过也别以为这样就能轻视了他,蒋川蒋将军,可是把他捧在手心里的,谁敢给他脸色看,蒋将军就让谁好看,慎郡王刚来的时候,还有人以为他好欺负,结果被将军整的半死,如今,大家都知道了,宁可得罪蒋川,也不能动慎郡王,你得罪蒋川说不定他还不跟你计较,但若是动了慎郡王,那蒋川绝对不会放过那人的。”
客商道:“还有这样的事情,想来他们关系一定很好,慎郡王一定很感激蒋将军吧?”
“什么呀!”小老板撇撇嘴,“那位慎郡王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恨蒋川入骨,前几年的时候,想着法子的折腾蒋川,还把他背上刻字宣扬的满魏城皆知,那字还是他刻的。好一段时间,蒋川走在街上,旁人都忍不住盯着他的背瞧,就这,蒋川也只是变着法儿的收拾身边偷看他背的人,依旧对慎郡王极好。”
“这……蒋将军莫不是……”有毛病?客商不解。
“嘿嘿,一开始我们也那么觉得。”小老板给了个眼神,让客商自行体会,一切尽在不言中,“但是啊!你说蒋川一人这样也就罢了,前两年的时候,蒋家送来了下一代的子弟,要蒋川培养嘛!结果那几个蒋家小将军,也一个个对着慎郡王怂的不行,仿佛很对不住慎郡王似的。”
“这倒是奇怪了,想来是蒋川有什么事情对不住慎郡王,才至于此。”
小老板点点头,“谁知道呢?”
将军府,三皇子迈步走了进去,“蒋川呢!给爷出来!爷看你死了没有!”
蒋旌便是前两年被送来魏城的蒋家子弟之一,听到三皇子的声音,硬着头皮迎了上来,“慎……慎郡王……叔父他……”
三皇子根本没搭理这个只比他小几岁的家伙,黑着脸大踏步的走进了蒋川寝室,蒋川正裸着背,让大夫包扎,这些年,该看见的人早就看过他背上‘蒋大狗逼’四个字的刻字了,他也不刻意避讳外人了,至少他家的大夫,是早就看习惯了的,甚至能面不改色的面对给自家将军刻字的恶人,给他行礼。
“伤的如何了?”三皇子凑过去抱胸看了眼,啧啧出声,“我还以为你受了多重的伤,结果就一点皮肉伤嘛!看你还敢不敢逞强,还跟狼单打独斗,你能啊!继续啊!在铁笼子里跟一只狼打有什么意思,下次放你一个人,给你把匕,把你扔狼群里,你给我猎一堆狼回来,如何?”
屋子里的人早就习惯了三皇子的毒舌,蒋旌甚至垂下了头,本来蒋府的人觉得,他们跟三皇子是互不拖欠的,可是四年前,三皇子突奇想,本着恶心陛下跟蒋川的心思,想要娶妻生子了,然后在魏城选妻,也不计较出身长相,要求只有一个,能生就行,生的越多越好,能比皇宫里的那位生得多就更好了。
结果,此事理所当然的被蒋川搅黄了,蒋川甚至放下狠话,只要三皇子在魏城一天,就别想碰任何人,无论男人女人!三皇子自然炸毛,又是一番折腾,但到底抗不过蒋川,只能认命。
蒋旌等这些蒋府的人,自这件事之后终于意识到了蒋川的决心,这是非要拉着三皇子共沉沦啊!他自己不娶不生也就罢了,还打算逼着三皇子跟他一起……
三皇子纵然夺嫡失败,虎落平阳,但到底也是先皇嫡子,是金尊玉贵的皇室子弟。但落到蒋川手里,不但要逼着跟一个可以做自己长辈的人分桃断袖,连娶妻生子这种正常需求都不被允许,蒋家总觉得有点对不住三皇子呢,这也导致了蒋家不少人见到三皇子就心虚,其中就有蒋旌这一群小辈……
蒋川脸上没什么血色,对着三皇子笑了笑,“来这么快,莫不是担心我?”
“我来看看你什么时候死,我好大摆宴席,庆祝个三天三夜!”三皇子抱胸。
蒋旌觉得,三皇子说的可能说真的,换做是他,早就跟逼迫自己的人不死不休了。
蒋川只是笑,等大夫包扎好之后,才让其他人都下去,只留了三皇子一人,三皇子有些慌乱道:“既然没死成,那我就先走了。”说着就要迈步离开。
“郡王。”蒋川站起身来,走了过去,“这些日子还好吗?有什么人欺负你,给你脸色了吗?”
三皇子烦躁的摆手,“哪还有这样的人,我巴不得呢!走了走了。”
“那……你来是因为担心我吗?”蒋川凑过去低声问道。
“蒋川,你想什么呢?你我之间什么仇怨你该不是忘了吧?!我担心你?”三皇子怒瞪靠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