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班顶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黑夜中的光明吸引过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身穿使女服装的女人已经不知不觉间移动到了离侯垚仅二十步左右的距离。
如果再进十步,以她的身手,天下无人能逃过她的刺杀。
但是他刚移动了两步,突然一个声音警醒了所有人。
“你是何人?之前所见的使女中并无你,使女的服务区域都有规例,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话音刚落,这名使女便猛地往侯垚冲了过去,在她的手中还有不易察觉的武器,一根极细的铁丝。
此时所有人都反应过来,这名使女竟然是刺客。
身为侯垚的头号保镖的陈俊男也在第一时间长剑出鞘,挡在他身前。
电光火石间,女刺客便跟陈俊男便战在了一起。
本以为凭陈俊男的身手,应该能轻易地将刺客拿下。
但是谁也没想到,两人交手不过三合,陈俊男便被一掌打在胸口,吐出大口鲜血后无力再战。
贺景辉惊讶地道:“竟然是宗师?”说着也迎了上去,跟女刺客对战。
然后交手十余回合后,也逐渐落入下风。
不过在这期间,在周围警戒的保安军已经将整个天台团团包围起来,数百支燧枪对着战团,就算刺客身手再高,也不可能对抗这么多热武器。
余秀儿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师父,是您吗?”
战团中的贺景辉虽然被压着打,但还是出声大吼道:“普天之下,能让老子打得这么憋屈的,除了‘碧落’老妖婆外不可能还有别人。”
此时,战团中的使女突然一式猛招将贺景辉逼退,然后转身向余秀儿攻了过去。
“逆徒,你竟然为了一男人,欺师灭祖,老身今日就清理门户。”
此话一出,无疑等于自暴了身份,竟然真是‘碧落’仙姑谢春娘。
余秀儿虽然有孕在身,但也并非无还手之力,眼看谢春娘攻了过来,自当拔剑相抗。
原本以为她会很快就败下阵来,谁也没想到她竟硬生生地把谢春娘的攻势悉数挡了下来。
谢春娘越打越气:“逆徒,你这是什么剑法,怎么如此古怪?”
自从侯垚迹了之后,余秀儿便基本上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只不过习武已经成为她的生活习惯,便是怀孕期间也没有拉下,每天不练上几遍剑,也是混身不舒服。
侯垚教给她的太极剑法,早已经被她练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
“这是相公教我的太极剑法,师父,徒儿不孝,你就大人大量,原谅徒儿行吗?我们能不能放下仇恨,我跟相公愿意给您养老送终。”
谢春娘一脸激愤地道:“逆徒,你们带人炮轰‘雲烟别苑’的时候可有想过给老身留口气?”
余秀儿顿时语塞,当时大家都只怕她不死,谁会想着还让她活啊,就算是现在,除非她的武功废了,不然也别指望侯垚会放过她。
这种达到宗师级别的高手仇敌,谁敢放心地让她逍遥快活?
谢春娘对余秀儿久攻不下,眼见护卫越来越多,也不敢久拖下去,然后便纵身一跃,从顶层跳了下去。
众人都大吃一惊,这可是七层的高楼,少说也有二、三十米高,就算是普通宗师,也没有把握毫无伤地落地。
可是谢春娘做到了,不过在楼下的宝安军也不少。
虽然没有料到她会直接从楼上跳下来,但也马上就朝她跳下来的位置包围了过去。
只不过以谢春娘的度,这些普通的军士完全跟不上她的度,即便借着街道上灯光通明的优势,也不过是多追了一阵便失去了踪影。
护卫队长向侯垚汇报追丢了的时候,完全在意料之中。
他知道大家都尽力了,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加强警戒。
以前别人说谢春娘如何可怕的时候,他其实都没太大感觉,直到今天才总算是对这位顶级的高手有了最直观的印象。
老实说,如果不是侯天纵提前现异常,今天这场刺杀只怕侯垚很难幸免。
今日服务的使女都是由四海班姑娘们充任,而且也没有生面孔,至少都是在四海班内工作一年以上的老人。
谁也没想到谢春娘竟然会放下宗师的身价,亲自混在这些使女当中充当刺客。
也幸亏她运气不好,才没被分配到服务侯垚一家人的区域,不然委实后果难料。
不过这也提醒了侯垚几件重要的事。第一,宝安县的户籍管理制度还是太松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