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才高八斗,下官自愧不如,
不过就算下官再愚钝,也知道这事就算是陛下亲来,也不过是一场清洗,
清洗过后不出几年,又会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人心逐利,如之奈何?”
侯垚哈哈大笑:
“大人这话说对了,就算陛下来了也解决不了这事,但侯垚却是有办法解决,
而且还不需要用大规模的武力来清洗现有势力,不知李大人可有兴知晓?”
李景山下意识地就追问道:
“什么办法?”
说完才恍然惊觉自己的失态,慌忙道歉道:
“抱歉,属下一时失态,如果大人真能让宝安县的百姓远离私盐之苦,属下愿为大人鞍马。”
侯垚哈哈大笑道:
“其实要解决盐利之难很容易,只需要这世上多几样比盐利更暴利的商品便可。”
听到这个答案,李景山脸上微微有些失望:
“大人所言甚是,只是这商品从何而来?”……
“大人所言甚是,只是这商品从何而来?”
“李大人可听过南海‘名尊琉璃坊’?”
“自是听过的,琉璃之利确实不下盐利,只不过远在南海府,
就算运到宝安来,其成本也要成倍增长,依然没有盐利来得动人。”
侯垚一脸莫测高深的笑道:
“李大人可知生产琉璃的工厂已经在我们县落户,再过几天就可以产样出来了。”
“什么?”
李景山此时才真正的无比震惊,傻愣愣地看着侯垚,好半晌才惊叫道:
“南海琉璃,大人是南海人,名匠琉璃坊莫非是大人您的产业?”
侯垚微微点头笑道:
“这只是垚众多产业中的其中之一,与之不相上下的产业,垚还有数十种之多,
只要将垚的产业在县内遍地开花,盐利根本不值一提。”
李景山当即兴奋地跪倒在地上道:
“属下愿为大人马是瞻,只求大人还百姓一个安宁。”
侯垚赶紧扶起李景山道:
“好,能有李大人的帮助,垚对解决县内之事又多了几分信心,
不过现在垚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大人。”
李景山恭敬地抱拳道:
“请大人直言,属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侯垚点点头: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外界传言洪帮背后是你在为他们撑腰,不知大人组建这种黑恶势力所谓何事?”
李景山苦笑了一下:
“大人太看得起属下了,属下哪有能力组建洪帮这样庞大的势力,实际上洪帮是属下的后台。”
“哦,这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十五年前县内的盐帮势力大换血,家弟李景峰仗着身手攀上了高枝,成了洪帮的总把子。
这些年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大,属下也是多有仰仗他们的势力,才能让盐帮的那些人卖几分薄面,
家弟他身后的人也不愿宝安县再被清洗,所以又借我的手来堵住朝廷的口,
每年我都在按他们的要求修改县志,凡是不利于他们的证据都一律销毁,
如果不听他们的话,下场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