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有算上周边岛上的人口,这么庞大的人口,县内的耕地却并不多,
之前从香港一路走来,他就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路过的许多无名村庄,里面基本上只有老弱妇孺,看不见青壮。
就拿窑厂这一段大沙河周边的村庄来说,
在县内的户籍册子里,只能查到两个村庄,几百亩地。
实际上这里也确实只有几百亩地,但是村庄确有八个,其中六个村庄几乎见不到青壮。
这些村子的青壮到底去了哪里?
这个问题简直令人脊背凉,宝安县的水比之前预想的还要深得多。
恐怕十年前的那场围剿宝安县的闹剧,背后的故事,远比想象中要精彩。
余秀儿见侯垚眉头深锁,还以为他在担心郭明的问题:
“相公,是不是我让郭明入伙惹你不高兴了?”
侯垚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说道:
“你想什么呢,让郭明入伙本来就是对的,就算是我也会让他入伙。”
“那……你这一路都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是为什么啊?”
“我在想一些事情,宝安县的情况比我之前想的还要复杂,……
“我在想一些事情,宝安县的情况比我之前想的还要复杂,
一个这么重要的经济重县,皇帝却是放任不管,本身就是一件可疑的事,
之前我倒是忽略了这一点,现在看来,事情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余秀儿一听顿时惊慌道:
“相公,不会吧,皇帝都不管的地方,岂不是跟大海里一样了?
这也太危险了,要不这官不当了,我们回海星岛去吧。”
侯垚轻捏了捏余秀儿的小脸:
“别瞎紧张,放心,事不可违,我会跑的,现在还没到这么严重的时候,
我只是在想用什么方法,能把那些背后的牛鬼蛇神给逼出来。”
“相公,这些人连皇帝都管不了,你把他们逼出来了会不会太危险了?”
“谁说皇帝管不了他们了,皇帝不是管不了,而是没有借口管,
不过我更担心的是皇帝是不愿意管。”
余秀儿脑子明显不够用了,脸上渐渐出现迷茫之色。
侯垚正想给她详细解释一下,骡车忽然停了下来,周铁生的传音传了进来。
“公子,前面有几个壮汉,在打一对母子,我们要管吗?”
“你去问清楚生了什么事。”
“好。”
周铁生跳下骡车,对着前面大吼一声:
“喂,你们几个住手,几个大男人欺负女人和孩子算是怎么回事啊?”
三个打人的壮汉回头看了周铁生一眼,其中最壮的那个汉子轻蔑地回了一句:
“你是哪根葱,敢管我们盐帮的事?”
周铁生嘚瑟的一笑,然后自报家门道:
“老子是县衙门里的,凡是宝安县地头的事老子都管得。”
本以为把衙门搬出来这些人就会老实下来,没想到三个壮汉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衙门里的?哈哈哈,真是笑死老子了,衙门里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么个没有眼力劲的东西?
盐帮的事什么时候轮到衙门的人说三道四?”
此时另一个汉子说道:
“听说衙门来了个知县,这小子估计是那个知县的人,恐怕还搞不清楚宝安县谁说了算呢。”
侯垚跟余秀儿出来刚好听到此话,当即冷哼一声:
“拿下他们。”
周铁生将手指节捏得‘啪啪’作响,一脸狞笑地近走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