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知想了想道:
“他身上的那件衣服,似乎是我前一阵子在崖州城弃掉的一件衣服,
刚送过来,还没来得及穿,一个该死的下人就把领口里面磨掉了一点纱,
我一气之下就给丢掉了,却不知怎么会穿在他身上。”
侯承允一脸兴奋地笑道:
“哦,这小子居然是捡了明知兄的弃服,哈哈哈,待会可就有好戏看了。”
姚英哲不喜地瞪了侯承允一眼:
“我说过了,今天是来做客的,你别让主人太难堪。”
侯承允点点头:
“放心,我知道分寸,只是让这小子出个丑,绝不会让主人难堪的。”
……
巳时已到,
衙门大堂里已经开始了,诗会其实跟后世的什么开学典礼,文艺汇演是一样的,……
衙门大堂里已经开始了,诗会其实跟后世的什么开学典礼,文艺汇演是一样的,
只不过是坐得更紧密一些罢了,当然人也不可能有那么多。
满打满算,海县的秀才全加起来也才不到一百人。加上带的随从、书童什么的,也就小二百来人。
大会一开始,就是领导讲话环节,任宏才费心费力的组织这样一个大会,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
不管什么时代,领导都是这么的爱嘚瑟。
侯垚听了一会,只觉得昏昏欲睡,于是借用尿遁术跑了出来,留周德一个人在那儿用心倾听。
上完厕所路过一处僻静的偏房,房门只是虚掩着,侯垚便探头看了一眼,里面没人,
桌上又摆了两盘点心,早上出来的急,也没吃东西,这会正好有点饿了,
大厅里自是有吃食的,不过他又不想回去听任知县的屁话,
心想不如就在这里待一会吧,吃点东西再说。
推门进入房间,刚吃了两口点心,就听到门外传来说话声,
怕不是这房间的主人要回来吧,这要是被抓到了多尴尬啊,
可是房间里能藏人的地方有限,只有桌子底下能躲。
侯垚刚闪身钻进桌底,房门便被推开了,
侯垚看不清两人的脸,只知道走进来的是一老一少,
只听那个苍老的声音道:
“少主,此事千真万确,之前的情报太简单,老仆这番查探之下,个中的内情比想象中复杂。
从黑鱼岛上那些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白涛前往黑鱼岛搬救兵的时间显然要晚了不少,
换句话说,他们能搬来救兵,说明那时候黑鱼岛都还是有人的,
咱们之前推断他们撤离是因为内乱的想法就不成立了。
他们的撤离应该是在郑冲被抓之后,所以老仆怀疑白波是否是知道了些什么,在刻意躲着我们。
如果是这样的话,想把他找出来那可就难了。”
房间里一阵觉默,少倾年轻的声音说道:
“不,我不这么看,现在我反倒更加确定海马帮生了严重的内乱,
甚至我都怀疑白波是否被人干掉了,我了解白波的性格,他是那种死都还拉垫背的人,
可以说是穷凶极恶,如果白涛和郑冲跟他的关系是真的话,他绝无可能放过侯福一家,
现在侯福、侯垚都还好好的,只能说明,他已经没能力报仇了。
一个四品刀术大成的高手,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无法对一家书生报仇?恐怕只有死了才会吧。”
“啊?如果白波真的死了,那我们的东西怎么办?只怕老爷……”
“无需考虑我爹那边,局势已经失控,再急也没有用,现在我先要搞清楚一个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