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大家恶心坏了,加上又是一脸半死不活的鬼样子,就被贺大当家赶回来了。
这段时间一直在广州城内遍访名医,先后已经有数十个名医给他诊治过了,都不见好转。
眼前的这个老头就是这几天新请到的名医姓何,他的儿子和孙子都去了新兴的宝安县展。
只是他们老两口故土难离,留在了广州乡下,也不知道陈昆是怎么把他给找到的。
何老年纪大,加上儿子孙子都能挣大钱,就提前收山了,但是经不住陈昆给的高价和吹捧便又出了手。
别说何老一出手,就把陈昆的病给压制下去了,虽说没有根治把,但比之前的那些所谓名医强了百倍。
陈昆连着三天扎针,总算把放屁夹料的问题给治下去了,相信再治几天就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何老将屁股上的银针悉数取下:
“陈老爷,您本就先天脾胃失和,腹中易积气,加上练武伤身才会如此。
老朽虽未习武,但也知道练武切不可急躁,急则生火,火旺则伤三焦,三焦伤则气血易郁结,加上您又爱暴饮暴食,肾气亏空,这才导致体内浊气过重。您这病非普通药石所能医治,最终还是得靠养,养心宁气,饮食均衡,戒ying。欲方可不药而愈。”
“何老,您的意思是老子以后就不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还不能玩女人?”
“差不多是这样的。”
陈昆立马翻了个白眼:
“操,这样老子就算治好了这辈子不也废了吗?行了行了,您老就帮我压制住别漏料就行了。老子还是要能潇洒一天是一天,管他那么多屁事呢。”
此时一个天吴帮众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声吼道:
“屁爷,屁爷不好了,小刀王下令攻城了。”
破海王吕飞扬又称刀王,他的义子吕海魁自然也传承了一套精妙的刀法,擅使关刀。
出道十几年间在海上打出了赫赫威名,因此被人称为小刀王。
陈昆没好气地道:
“什么鸡。巴小刀王,老子才是刀王,吕海魁那小子算个球。攻城就攻城嘛,守城的是官军,你跟老子说有毛用。”
“不是啊,屁爷,官军好像要守不住了啊。”
“什么?官军这帮玩意是吃屁的啊?才刚开始打就守住了?”
“是啊,破海军从南面攻城,官兵人手太少,顾此失彼啊。要不是那个知府一直死守在城头,估计这会儿城就要破了。”
陈昆大惊失色道:
“那你们他娘的还不去帮忙守城,跟老子报告个嘚儿啊。赶紧的,召集兄弟们,跟老子去干死破海老王八的龟儿子。”
……
广州城头上,何建白已经被城头的惨烈战况吓得脸色煞白,为官数十载何曾见过此种场面。
鲜血遍地人头翻飞,简直是人间地狱一般的景象。
不过即便他已经被吓得脸色青紫、双腿软、必须扶墙才能勉强站稳。
但凭借着一股子的书生意气他誓死也未后退一步,依然伫立在中军坚守。
正是受到主官这种行为的鼓舞,守城官军在面对敌人如此强大的攻势下依旧奋起反击抗,未生军心崩溃的情况。
不过攻城的敌人实在太多,已经有不少敌军攻上城头。
原本负责保护何建白的十几人也都已经投入到了与攻上城头的少量敌军的作战之中。
战斗,战斗,战斗……。
广州四面都有城门,但其他方向都只有一个城门,而南面则有内外十二座城门。
他手中仅有一千余人,防守这样大的区域根本捉襟见肘,平均每个门甚至还分配不到一百人防守。
仅两刻钟的功夫,守城官兵便伤亡过半。
眼看身边的官军越来越少,何建白便毅然决然地登上了城楼。
已经近中年的何建白没有杀贼的能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这里,为守城的官军擂鼓助威。
此时他脑子里想的全是皇帝陛下将他连升三级,至耀时刻。
从一个从五品的知州,简拔为一省府的知府大员。
他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来广州上任,刚上任没几天,给他压力最大的同知杜惠恩便被抄家查处。
同时广州府的头号家族陈家也被抄没,让他顺利地掌控了府内大权。
本以为自己可以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谁也没想到,才刚刚架起个势头来,破海王的舰队便袭来了。
天堂开局瞬间跌落到十八层地狱,这其中的滋味,不是亲身经历的人很难体会。
他对这群海盗的恨,绝对已达骨髓深处,只恨不能化身鬼神,将其残杀殆尽,挫骨扬灰。
破海舰队已经攻破了一门,官兵们再也抵挡不住,千户左铮带着数十个残兵杀出重围冲到何建白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