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垚让乡绅们先去工作,然后把周铁生拉到一边:
“去郕王行馆?我娘子和公主在哪儿?”
周铁生想了一下:
“她们好像早上就出门踏青去了,反正我刚才出来的时候没看见她们。”
“好,咱们马上回去,对了你骑马了没有?”
“衙门就那几匹马,我这就出来传个信,哪用得着骑马?”
“我跟师哥都骑马出来的,那你自己慢慢走吧,我们先骑马回去了。”
侯垚跟陈俊男骑着快马风驰电掣般地回去了。
周铁生摇头苦笑,只能跟在后面慢慢走。
郕王行馆门口,侯垚在门口张望了一下,确定姬文君不在里面才走了过去。
门口的侍卫都认得他们,自是没人阻挡。
姬祁镇在大厅已经等候他多时了,看见侯垚此时的模样也是微微吃惊:
“这才多久不见,你怎么晒得黑成了这样?”
“哈哈,这不最近修水泥路的工地太多了,都是第一次修,经验不足,得看着他们嘛。”
“也是,也要有你这种精神这路才能修得起来,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广州府同知杜惠恩的案子了,飞鱼卫已经前往广州府抓人了。”
“哦,就是那个弹劾我的人吗?他犯了什么事?”
“李景峰夜袭陈家粮仓,抢走七千多石米粮,陈家人为了弥补损失,伙同同知杜惠恩虚报了二十万石府城存粮被盗。其中十万石是历年来广州府的库粮亏空,还有九万多石被陈家搬入了自己的私仓。”
侯垚大吃一惊,九万石米粮,一百多吨的粮食,这陈家的胆子也太大了,不过这跟自己好像没关系。
“这陈家胆子也太大了,国之硕鼠必无好下场。”
“是啊,陈家夷三族,陈同和完了,他是皱学海的人,皱学海肯定要恨死你了。”
“恨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你的替李康胜的那封战报,他们可能就要得手了。”
侯垚真是懵逼树下懵逼果:
“跟我的战报又有什么关系?”
姬祁镇笑道:
“现在那些武夫们的战报通常都喜欢夸大敌军实力,如果是李康胜的战报。
五千贼军被说成五万人也是稀松平常,如果是五万敌军袭击了广州府。
二十万石粮草的损失似乎也就不大了,可是你却实诚地只写了五千人。
二十万石粮草,五千人运都运不走,这不是最明显的漏洞吗?
派人来查之后,轻易就找出了真相,更何况李景山本就是陈家人向吏部举荐的官员。
陈家这次的胃口太大了,他们不死还能何为,
能将这伙胆大妄为的国之败类彻底铲除,你居功至伟。”
侯垚简直是瞠目结舌,陈家这倒霉催的玩意,怎么跟明家的那个明宏博简直是一个德性。
都把自己给玩死了,而且他还玩得更狠,死全家那种。
不过陈家也确实不值得同情。
敢将一府百姓的救命粮私吞,着实比异族还要可恨。
侯垚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便道:
“王爷不会就是为了告诉下官这件事的吧?”
姬祁镇哈哈笑道:
“当然不是,本王要回京了,东莞盐场可交由你自行处置,
叫你过来,除了告别,也是为了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说着他对门外叫了一声:
“刘新武还没到吗?”
外面一个声音高声道:
“回殿下,下官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