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正道中人,就是活的太累,处处提防……”
胡青牛见他不接,摇头一笑,放了下来,道:“不过也有好处,至少只有你们暗算旁人,旁人难以暗算你们!”……
胡青牛见他不接,摇头一笑,放了下来,道:“不过也有好处,至少只有你们暗算旁人,旁人难以暗算你们!”
莫离皱了皱眉,这胡青牛到底想说什么?
他正色道:“我武当派弟子,行事光明磊落,从不暗中伤人。”
“那谁又说得准?”
胡青牛道:“名门正派,表面上行侠仗义,背地里男盗女娼,比之我们明教行事还要不堪,人心隔肚皮,谁也看不穿!”
莫离愈疑惑,这胡青牛这般鄙夷名门正派中人,还喊自己来做什么,为了奚落一番?
胡青牛仍自顾自的道:“有一个少年,在贵州苗疆中了金蚕蛊毒,那是无比的剧毒,中者固然非死不可,而且临死之前身历天下诸般最难当的苦楚。我三日三晚不睡,耗尽心血救治了他,和他义结金兰,情同手足,又把我的亲妹子许配给他为妻,殊料……”
他叹了口气,眸中闪过一丝仇恨之色,道:“殊料此人负心薄幸,恩将仇报,将我妹子害死!”
是鲜于通!
莫离心中一动,难道是胡青牛要请自己帮他报仇?
不过,自己与他素不相识,他如何能笃定自己会帮他?
“这少年后来在江湖中大有名望,不但接任一派掌门,还得了个神机子的称号。”
胡青牛咬牙切齿的道:“可怜我三次上门与他寻仇,都遭惨败,最后一次更是险些丧命!”
“想不到,神机子鲜于通,竟然是如此卑鄙无耻之人!”
莫离装模作样的感叹道:“此事若真确凿,莫某愿为下报仇雪恨,不过那也要等到过几日后了。”
如今决战在即,华山派一事自然要稍后处理。
胡青牛闻言,默然良久,忽然道:“当年他在我面前,也如莫少侠一般,义正言辞,急公好义。”
莫离无言以对,这胡青牛,确定不是来找茬的吗?
好想给他一剑……
“胡某已然过了轻易相信别人的年纪了。好在此次,不论莫少侠人品如何,鲜于通都必死无疑,只因此事关乎武当利益。”
说到此处,胡青牛面上带着几分得意之色,他缓缓自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条,放在桌上,道:“信与不信,少侠好自为之。”
说罢,他起身便朝外而去。
莫离看着其人远去的背影,也没有阻拦,只是微微皱眉,将纸条拿了起来,其上写道:“小心鲜于通下毒,若有误食,请依此法配药……”
下毒?
莫离眉头皱的更紧。
……
三月十四,夜。
华山之上,气氛更加肃重。
距离决战,不过一日之遥,此时名门正派高手齐聚华山,可以说自华山派创立以来,从未有如今日一般盛况。
曾奇很忙,作为掌门嫡传弟子,他主要负责的便是武当派众人的衣食住行,做好后勤支援。
武当派乃是当今天下第一大派,能和对方接触,并且结下一份善缘,对他自己日后展也是大有好处。
“都警惕一些,这几日的膳食,都要用银针试毒,尤其是送给武当派张真人房中的素斋,先让人尝尝,万不可出了岔子!”曾奇在伙房吩咐道。
那些杂役弟子都是小心应是,随后各自忙碌开来。
曾奇片刻不敢离开,细细盯着,明日便是决战之期,此战既是佛道两门辩经论法,亦是中原武林和藏地西域等元廷势力范围的抗衡,不论输赢,造成的后果都是极深远的!
没过多久,武当众人的饭食俱都做好,诸般验毒手段也都使完了,曾奇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他正待让将饭菜端走,忽然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奇儿,伙食如何了?”
曾奇定睛一看,来人是个手持折扇的中年文士,眉目清秀,俊雅潇洒,气度极是不凡。
“师父!”
曾奇心中一惊,道:“弟子拜见师父!”
“拜见掌门!”
其余杂役弟子纷纷行礼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