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乐菱话音刚落,台下便出现一片轰鸣声,在场的所有嘉宾眼睛都瞪得溜圆,每个人都在心中不停地盘算着,“如果以一亿颗丹药为基础起算,每颗的销售利润是二百元的话,那代理利润就是四十亿。”
“但是销售丹药数可能只是一亿颗吗,想必是有多少便能销售多少吧。再者,销售利润只是二百元每颗吗,想必至少要以千元计算吧。”
“这个钱乐菱给出的代理费起步价绝对是公道的,就是不知道能被拍到多高?”
“除非有哪一方,能强压其他人一头,使别人不敢与他竞争,否则,竞争激烈,拍卖价也会成倍成倍地涨。”
在场的嘉宾都是商界精英,所以他们很容易便能估出利润来,也很清楚地看透现场形势。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有一个声音猛然响起,“我出六亿。”
说话的正是钱氏集团西南片区的销售会长,他联合了西南片区的其他销售商,给出了一个报价。
其他人一见他报价六亿,不由鄙夷地翻了翻白眼,嗤笑出声,“就你丫的,也不嫌丢人,还出价六亿,没钱就别在这里捣乱,就这两款药的独家代理权,岂是你六亿能拿到的。”
这位会长讪讪而笑道,“老沈,常言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既然小姐出了价,我就可以加价呀,有什么好丢人的,有本事你也往上加价呀。”
老沈被这位会长一激,不由得脸红了一红,急忙联合他们那一片区的销售商,然后举手,大声说道,“我出七亿”,喊完后还不忘对着这位会长挑衅地一扬下巴。
“八亿。”
“九亿。”
“十亿。”
……
十亿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老沈也没敢再加,场上一时竟陷入了一片寂静。
半晌过后,一道年轻的声音猛然响起,“我出十五亿,这个独家代理权,我徐家要了。”
说话的正是西坤郡四大家族之一的徐家少主徐少吟,开口便加了五个亿,气势之强,不是一般人可比。
荀天抬头一看,只见徐少吟二十一二岁左右,与烟雨豪、马俊年岁相当,长相却极为斯文、极为俊秀,不似烟雨豪那般强壮,也不似马俊那般俊逸,戴着个金丝边眼镜,俊秀的脸庞显得有些婴儿肥。
徐少吟喊出了十五亿的报价后,现场立即鸦雀无声,因为徐少吟这话中是有含义的,他话里话外特意把徐家给抬了出来,所以,压得场中其他人员全都低头不敢吭声了,包括东阳府的几位家主。
徐少吟报价之后,一脸微笑地看向钱乐菱,似乎在催促钱乐菱落锤,而徐家家主徐镇邦则端坐一旁,老神在在地闭眼假寐,任由孙子报价。那神态似乎在说,“价可是我孙子报的,我可没说话,我徐家可未以势压人啊。”
台上的钱乐菱被徐少吟的这一声报价搞得一脸地窘迫,脸上的笑容正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她已经无法掌控场上的形势了。
正在这时,又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徐少吟,你少在这里以势压人,我赵家出价二十亿。”
又是直接加了五亿,说话的正是西坤郡赵家的公主赵诗云,而赵家家主赵德棋也如徐镇邦一样,老神在在地端坐一旁,闭眼假寐,任由孙女报价。
荀天扭头,只见赵诗云留着一头齐肩短头,瓜子脸、尖下巴,两只大大的眼睛特别有神,忽闪忽闪地,似会说话一般,一个娇俏可儿的小美女。
赵诗云一言既出,全场立即议论纷纷,西坤郡两大家族为了争夺天元益寿丹和天元创伤丹的独家代理权,正式拉开了竞争的序幕,火药味渐浓,一种不寻常的气氛弥漫在会场大厅中。
“二十五亿”,徐少吟再次出价,婴儿肥的脸上有丝丝的红晕出现,显然是对赵诗云直白地点出他仗势压人不满。
“三十亿”,赵诗云毫不相让,徐少吟刚报完价,她便跟着出价,似乎就是要和徐少吟对着干一样。
场上一片哗然,议论之声更为激烈,“不愧是西坤郡的大家族,五亿五亿的加价,这要是一般家族,谁能受得了。”
赵诗云的针锋相对,让徐少吟怒气渐生,涨红着脸,正待开口继续往上加价时,身旁的徐镇邦却睁开了眼睛,挥手朝徐少吟一摇,示意叫徐少吟不要再加价了。
徐少吟不解,疑惑地看着爷爷徐镇邦,徐镇邦只得低头轻声解释道,“不必着急,先看看其它两家是什么意思,过于急切,反而让其他两家抓住漏洞,有机可趁。”
徐少吟不加价了,场中再次寂静下来。赵诗云一扫场中嘉宾,似一只斗胜了的孔雀一般,昂着头,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待看到徐少吟时,更是挑衅似地朝着他仰了仰头,气得徐少吟差点没跳起来。
赵诗云见徐少吟被她气得不轻,不由扑哧笑出了声,随即朝着徐少吟扮了个鬼脸,便转头朝着钱乐菱说道,“钱小姐,你现在可以落锤了,天元益寿丹和天元创伤丹已没人和我竞争了。”
钱乐菱闻言,抬眼看向烟家少主烟雨豪和马家少主马俊,似在询问他俩的意思。
烟雨豪丝毫没有动静,而马俊却用戏谑的口吻,淡淡开口,就似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我马家对代理权不感兴趣,我只要丹药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