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把荀天摆在了庄神医的对立面,甚至成为了庄神医的敌人。
荀天也没辩解,只是淡淡地道,“如何赌法?”
李玉安见荀天并不辩解,心中暗喜,“这小子虽实力高强,但似乎头脑并不灵光,竟不知我在给他拉仇恨。”
但他却不知,荀天原本就没把庄神医放在眼里,李玉安如此想,却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李玉安继续说道,“承你所说,你赌庄神医治不好烟老的病,那我就赌庄神医能治好烟老的病。”
荀天神情仍淡漠无比,“赌注如何?”
李玉安嘿嘿一笑,“赌钱财嘛,你小子也没有,那就赌,谁输了谁就跪地给对方磕一百个响头,再叫三声爷爷。”
说完,李玉安定定地看着荀天,在他的意料中,荀天只要不傻,必会拒绝,却哪知荀天却爽快地答应了,“好,一言为定,击掌为誓,但是,你要是输了不履行赌约怎么办?”
李玉安一蹦三尺高,“我怎么可能会输。”
荀天淡淡地笑道,“我是说如果,即使是华佗在世,也不敢说什么病都能治,有些疑难杂症,华佗也治不了。”
荀天故意把烟老体内的火毒说成是疑难杂症,一者是此火毒强大无比,至少是地火所留之毒,他说出地火之毒别人也理解不了。二者显得自己是个外行,好引李玉安上勾。
钓鱼嘛,就要下好喂食。
正在李玉安为难之际,猛然间,一声大喝响起,“我作保”,众人抬头一看,竟是庄神医在开口断喝。
接着庄神医伸手从衣内口袋里掏出一包金针,放在面前桌上,淡淡地说道,“我为李玉安小友作保,并以此套子午金针作抵押物。”
随即神情一冷,“不知小友有何宝物做抵押?”
众人听闻庄神医取出的金针为子午金针,不由大吃一惊,这子午金针可不是凡品,据传乃西汉中山靖王所遗,共有九针,暗合《黄帝内经》中所记载的九针之数。
看来,这庄神医虽表面表现淡然,云淡风清,但实际内心已将荀天记恨上了。
这也难怪,纵是常人,在听到别人质疑自己时,也会生气,何况是以神医闻名于世的庄神医,神医也不能免俗。
但从另一角度看,说明这个庄神医也只具有常人的心态而已,还未能达到不以物喜、不以物悲的境界;更达不到心无外物、了空一切,物我两忘、天人合一之境。
见庄神医开口,荀天这才细细地看了他几眼,不由心中惊疑,“咦,这个庄神医号称当世神医,还真不简单啊,但见他身周有淡淡的灵气绕动,应该是个修真之士才对,但修真之人如何入世的。”
“即使此人是修士,也境界不高,否则不可能压不住自身的灵气丝丝外露。”
“不过,以他这样的境界、以他这样的灵气纯度,漫说是地火,就是一般的灵火,他也抵挡不住,他该如何拔除烟老体内的火毒呢”
“我倒要看看,这个庄神医弄何玄虚。”
一念至此,荀天抬眼看向烟老,“烟老,我乃穷小子一个,身无分文,更无宝物,不知烟老可否借我一个亿,做为抵押。”
一句话说得烟老与李长老眼白直翻,“你小子,还穷小子一个,还身无宝物,就你给出去的那枚丹药,不说是价值连城,至少价值个亿都未必买到,还哭穷。”
看着烟老的白眼,荀天也只能表示无奈,他的乾坤袋里确实还有不少宝贝,比如欧阳府主的风翅镏金鞭、天照忍者的薄片忍者刀,但那些都是见不得光的。
还有轩辕师父给的那些丹药,他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吧。再者,他身上还有城主府的银行卡,他给了钱家二十亿建造生产线,还留有三十亿,但这三十亿他也不能拿出来,因为他一直是以穷小子示人的。
烟老见荀天无奈的表情,也没说话,直接从怀里掏出支票本,刷刷点点写好金额,再签上名,然后放在了面前桌上。
庄神医见烟老真的写了一张一亿金额的支票,已过他的子午金针的价值了,便欣然起身,对众人一挥手道,“现在,闲杂人等请全部回避,我要给烟老治病了。”
荀天见庄神医驱赶他们出去,不由得眉头一皱,据他初步估计,烟老体内所留的火毒,至少是地火之毒,他可不放心庄神医一人在室内医治,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他想出手都未必来得及。
所以荀天仍坐着没动,烟雨瑶见荀天没动也就没动,她本就担心爷爷的安危,当然不想出去。
李玉安爷孙俩见荀天与烟雨瑶都没有出去的意思,也就站着没动。
庄神医一见大家都没走,不由勃然大怒,高声喝道,“你们是不想让我治病了吗?那好,我就不治了。”
说完,又一屁股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慢慢地品起茶来。
荀天等人无法,只得退出烟老的房间,但荀天一直逗留在房间门口,时刻注意着房间里面的情况,如果,一旦情况有变,好立即救护。
半个小时后,荀天猛地大喝一声,“不好,烟老有危险。”
喝完,一拳轰碎房间大门,直接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