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府主大人定会杀了他。”
“哈哈,狗一样的东西,一个贱民,竟敢打我,死了才好,这下有报应了吧,不需我动手就可报仇了。”
想着想着,钱俊才竟笑出声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更带有拱火之意,“荀天,你只不过是农家孩子,贱民一个,竟敢以下犯上,顶撞府主大人,真是该死。”
欧阳府主瞪着眼打量了荀天好半天,都没看出有什么不对之处,不由得自嘲一笑,“是本府过于谨慎了,这小子就是个愣头青,要么就是得了失心疯。”
“一介平民嘛,陡然见到大人物,被吓到失心疯,也是有的,呵呵。”
自嘲一笑之后,欧阳天赐再次一瞪吕尚,喝斥道,“吕尚,我叫你杀了这小子,你怎么还不动手,难道本府主的话你敢不听,你是想造反吗?”
吕尚虽然有思想准备,但仍被欧阳府主这一喝斥吓了一大跳,只因欧阳府主平时积威太盛了。
但瞬间吕尚就镇定下来,仍站在原处一动未动,他心里清楚荀天的手段,就在刚才,他眼睛还没眨完,荀天便杀了两名内劲高手,这是何等伟力。
吕尚心里想道,“少爷杀内劲高手,就如拍死蚊子那般轻松,你们只不过还没见识到少爷的厉害罢了,还在这里不断叫嚣,等会就让你们知道少爷的厉害,一群白痴。”
欧阳天赐见吕尚仍没搭理自己,不由盛怒,正准备亲自动手之时,别墅大门猛地被撞开,两队人马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一队是持枪的警卫,一队是拿着刀剑的护卫,警卫有十二人、护卫约有二十多人。
警卫全身制式武器,头戴贝雷头盔,眼佩夜视镜,手拿沙漠之鹰,背后背着p8冲锋步枪,动作精炼,躬着身,相互掩护着快前进,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强将。
护卫也穿着统一短褂,有的手持月牙马刀,有的手持龙泉宝剑,还有几个拿着手剑、峨眉刺等其他武器。一个个精神饱满、肌肉隆起,充满了爆力,太阳穴鼓鼓的,内功深厚,一看就知全是内劲高手。
两队人马闯进来后,动作迅,分工明确,呼拉散作扇形,将荀天三人围了起来。
围定之后,子弹上膛、刀剑并举,一起对准了荀天。
两名队长随之跃众而出,行至欧阳府主身前,单膝点地,高声道,“府主,属下谨听吩咐。”
钱俊才一见荀天被警卫和护卫围定,立即幸灾乐祸地跳起疯狂大笑道,“臭小子,就凭你也敢夜闯城主府,真是狗胆包天,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可惜,晚了,你就等着受死吧。”
“哈哈哈,臭小子,还不快跪下来向府主磕头求饶,或许府主善心,留你全尸。”
欧阳府主见警卫护卫进来,也心中大定,语气冰冷地命令道,“杀了吕尚和这个臭小子。”
接着又道,“不要误伤那位姑娘。”
警卫本欲扣动扳机,乱枪打死三人,但听到府主如此吩咐,于是立即收枪,低身退守四周,让出了格斗空间,只是封住了楼梯口,防止荀天逃跑。
护卫则纷纷跃出,也不多话,刀剑并举,一声呼喝,直接向荀天围杀而来。
荀天见众护卫围杀而来,并不惊慌,反而面露微笑,淡定自若,立定如松,忽而双指合并,一步跨出,身影如风,刹时即过,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不见荀天踪影,只听他随口吟诵着一诗,“《侠客行》,唐,李白。”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太玄经。”
待诗吟完之后,只见场中异常寂静,二十多名护卫似被点了穴位一般,僵硬着一动不动。
如此一息过后,随着“噗”地一声轻响,似是被阻了很久的水流终于找到了出口一样,二十多道血箭齐齐由护卫胸口喷出,溅起一道道绚丽的血光,均是穿透心脏而出。
原来,荀天在吟诗作对之间,便已刺透了所有护卫的民心脏,只是动作太快,快到心还未来得及流出。
随即,二十几名护卫整齐划一的向后直直摔倒,吭都没吭一声音,便组团驾鹤西游去了。
再看十二名警卫,也全部呆立着不动,手中的沙漠之鹰纷纷脱手跌落。
不过,荀天只是封住了这些警卫的穴位,却并未杀死他们,一者是因为这些警卫有许多是吕尚的同事,二者是因为后面荀天还需要用到他们。
在场之人全呆住了,荀天在行云流水之间,便杀了这么多人,如李白尚能看到荀天出招,估计也要将《侠客行》中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改成“一步杀十人,千里不留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