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天与烟雨瑶在最后一排的角落找了个座位坐下,两人边聊着天,边看着场中的布置。
荀天与烟雨瑶坐下没多久,吕轩便找了来,身后还跟着三男一女,女的自然是钱乐菱,三个男的荀天却不认识。
吕轩一路正步走来,笑嘻嘻地站立于烟雨瑶面前,视荀天于无物。然后朝着烟雨瑶略微躬身,行了一个绅士礼,才开口笑道,“烟小姐果真是守信之人,烟小姐的到来使典礼蓬荜生辉,吕某在此欢迎烟小姐的到来。”
吕轩身后的三名男子一见到烟雨瑶时,立即直了眼,惊为天人,其中的两人更是双眼放光,口水直流。
吕轩没在意那两人的猪哥相,反而心中得意地想道,“我就知道你们几个见到烟雨瑶会是这种表情。”
吕轩话锋一转,“烟小姐不如随我到主席台就座,烟小姐天仙般人物,怎能坐在台下,更不能与无知草民坐在一起,就好比,凤凰哪能与草鸡为伍。”
身后的几名男子也是一阵附和,“是啊,是啊,烟小姐哪能坐这呢,这是平民百姓所坐的位置。”
吕轩说着话,轻微扬起嘴角,用不经意的眼神轻蔑地瞥了一眼荀天,似是挑衅,也是不屑,然后才向烟雨瑶微微躬身,右手手心向上,作势一引,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可惜,烟雨瑶坐着根本没动,甚至都没看他一眼。
这让吕轩一下子呆立住了,一脸的尴尬,心里更是愤恨地想道,“这个烟雨瑶到底什么意思嘛,这么不给面子,到这时候了,难道就看不出我与荀天的差距吗?”
钱乐菱也是不解,“这个烟雨瑶,明明貌若天仙,为何偏偏死心塌地跟在荀天身边呢?这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吗。”
这时,吕轩身后留着时髦鸡冠头的青年见场面尴尬,忙抢步上前,对烟雨瑶说道,“我乃东阳林家少爷林昊,很高兴认识烟小姐,烟小姐怎么能和一个平民百姓亲近呢,这岂不是玷污了烟小姐的身份了吗。”
随即一指荀天,“小子,你还不赶快滚开,你真是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什么鸟?”
另一头梳得光亮可人的青年见之,也抢步上前躬身一礼,“我是东阳刘家少爷刘畅,很高兴认识烟小姐。”
随即也一指荀天,“小子,曾以为你是那崖畔的一枝花,后来才知道,不过是人海一粒渣。”
“你不知道你的身份地位吗,还不走开。”
最后一位年纪稍大点的青年却沉稳得多,只向烟雨瑶略略点头,并未说话。
吕轩开口介绍道,“这位是家兄,吕尚,城主府的少校护卫,今天随府主大人回家。”
烟雨瑶漠然地扫了几人一眼,还是坐着没动,只淡淡地说道,“我来典礼现场,只是来陪天哥的,天哥坐哪里我就坐哪里,我们坐在这里挺好。”
烟雨瑶在外人面前,为了避嫌,只得喊荀天叫天哥。
荀天也幽幽叹了一句,“唉,真是烦人,本想找个角落清静一下,却哪知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苍蝇,嗡嗡嗡地叫,惹人心烦。”
荀天本不愿理会吕轩,哪知吕轩贼心不死,一直惦记着烟雨瑶,撬墙角都撬到当面了,索性不再客气,出言讽刺。
荀天话一出口,吕轩等人全体火起,因为这句话打击范围太大,把吕轩身后的四人也说进去了。
钱乐菱最为火大,更是一脸的鄙夷,原本对荀天还残留的那点好感顿时荡然无存。
她是在场几人中最了解荀天根底的人了,于是一指荀天,率先难,“荀天,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只不过是一个农民的儿子,无权无势无钱,不要再装大尾巴狼了。”
说到这里,终究心中一软,语气放缓,带上了忠告,“还有,以后说话注意点,收起你的自以为是,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小心祸从口出,不但使自己难堪,还连累父母家人。”
荀天见钱乐菱提及他的父母,立即火起,但最终还是压了下去,只是轻轻叹道,“钱乐菱,请你尊重我的家人。”
“还有,你就那么的了解我?不要把你的一无所知当作理所当然。”
吕轩身后的三个人本来是无视荀天的,“一个普通农民的儿子,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切,即使是吃到了,你又能保得住吗?”
现在,他们前来的几人却被烟雨瑶冷落,而且荀天还把他们比作苍蝇,竟还敢和钱乐菱顶嘴,不由得一个个破口大骂起来。
林昊指着荀天跳着脚骂道,“你个贱民,你个狗一样的东西,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竟想攀烟小姐的高枝,烟小姐是你这样的低贱之人配得上的吗?”
刘畅也跳脚大骂道,“钱小姐教育你两句,你竟然还敢顶嘴,你知道钱小姐是什么人吗,她是府主的准儿媳妇。”
吕尚更是一声断喝,“还不快快跪下,给钱小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