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府。
鹿鸿文吃过晚饭后,来到一处方方正正的大院子。
这里是他养狗的地方,特意在府里开辟出的狗场。
院子四周排列着数十个铁笼,里面养着形态各异的猛犬,有不少都是高价从其他海岛收购而来。
养狗,是鹿鸿文的一个嗜好。
这里的猛犬均未驯化,极其凶悍,看到活人立刻凶相毕露,呜嗷狂吠,有的甚至撕咬起铁笼子。
鹿鸿文欣赏着一只只猛犬,心情大好。
他一招手,立刻有下人端过来两个大铁盘,里面摆着切好的鲜血肉。
从形状来看,竟是人类的四肢,正是时辰的断肢。
鹿鸿文以灵气摄起一块血肉,扔进一个铁笼里。
猛犬得食,立刻大口撕咬吞噬,将骨头嚼得咔咔作响。
毛骨悚然的声音,鹿鸿文听得津津有味。
他十分享受猛犬进食的过程,这番血腥的画面,他每天都要看上一遍才过瘾。
“狗,就该吃生食,如此才能保存凶性。”
鹿鸿文冷声自语。
这些凶犬,就像他们鹿家的族人一样,被关在铁笼里不得自由。
但凶气,必须始终保存,如此才能在铁笼开启的那一天,用锋利的獠牙撕裂敌人的咽喉。
鹿鸿文将铁盘里的血肉尽数喂完,来到最后一个铁笼近前。
铁笼里关着个女人,披头散,满身淤痕,两只眼睛麻木无神。
正是云子仪。
“饿了吧,想不想吃东西。”
鹿鸿文站在铁笼前,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容。
铁笼里的云子仪卷缩着身体,缓缓摇了摇头。
“狗食不吃,你是不是给脸不要脸呐,少爷我今天心情不错,赏你点水喝。”
说罢鹿鸿文朝着铁笼小解,淋了云子仪一身的尿。
“这次的教训,希望你别忘了,再敢不听命令擅自回府,拿你喂狗!”
鹿鸿文冷哼了一声,返回住处。
他从儿时开始,便对云子仪拳脚相加,早将对方打怕了,他根本没拿云子仪当人看,只当做工具而已,当做一条随时能舍弃的狗。
这也是家主鹿志才的授意。
鹿家父子,都深谙养狗之道。
只将狗驯服,还远远不够,想要让狗出去咬人,就得将狗打得疼了打得怕了,折磨到身心俱疲才行。
在灵魂深处刻下烙印,狗,才能真正的听话,才能不敢背叛。
喝着上好的灵茶,鹿鸿文想起今天斩断司辰手脚的经过,不由得冷笑道:
“敢给司家那几个蠢货撑腰,云缺,你真是活腻了!你以为借来块嫡传令牌就能吓到本少爷了,自以为是的东西!要不是留着你挑拨寒家,本少爷早连你一起切了喂狗!”
自从得知司家背后的云氏族人就是云缺,鹿鸿文大为恼火。
被他妹妹鹿遥戏耍在手里的癞蛤蟆,鹿鸿文何时看得上眼,他从来没看得起云缺,视其为傻蛋一个。
…。
在司家铩羽而归,鹿鸿文本就一肚子火气,在得知真相后怒火大起,哪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于是恼怒交加之下,亲自带人抓走了司辰,将其切断手脚做成人棍,送到了云缺屋子里。
鹿鸿文要给云缺一个警告。
再敢多管司家的闲事,下场就与司辰一样,成为没手没脚的人棍!
喝完了灵茶,正打算修炼的时候,忽然下人来报。
“大少爷,那个云家大郎上门了,说要见您一面。”
“好大的狗胆呐,他还敢来见我?正好有几条狗没吃饱,带他进来。”
鹿鸿文嗤笑了一声,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