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我向来不认同父亲的观点。我们这个等级的人怎么能和其他人保持平等?”
他隐晦地扫了眼安念,
“我们国家有最好的医生,我也信任他们。其他人就不用了……”
好似忍了又忍,他还是吐露了心声。
“公爵大人,有色人种都比较低劣,您平常时候多点戒心。”
董威就站在爱彼公爵身后,闻言,抬头看向他。
他也是黄种人,这位诺尔先生话中的歧视太赤裸了。
远处,正喝着牛奶的安念手指微微捏紧,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赵文海听不见那么远的对话,还在反复研究手中的病例,前后对比着每一份检查。觉安念的动作停顿了,疑惑地抬头。
“安医生,怎么了?”
“没什么。”
安念敛下眉眼,快喝到底的牛奶被她倒了出来,落在右手指尖。
不等赵文海细究,那滴牛奶突然闪了一下,消失不见了。
赵文海愣了一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刚才是他眼花了?
安念把见底的牛奶杯放到小几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
“赵医生,我们回去吧。”
“啊?哦,好!”
赵文海拍了拍头,觉得是自己太困了,刚才是产生了幻觉。
想要进入房间很难,但是想要出去却挺简单的。
不一会儿,安念就领着赵文海挤出了人群。
房间另一头的董威现了他们的动静,凑近爱彼公爵耳边小声汇报。
爱彼公爵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两人没有注意到,刚才还在得意洋洋的诺尔先生疑惑地伸手探向了自己的脖颈。
刚才好像有什么液体滴进了他的皮肤?
诺尔疑惑地抬头看向天花板,只看见了繁复的雕花设计,干燥得很,并无什么水滴。
“奇怪……”
他念叨着。
“诺尔先生……”
“稍等。”听见床边医生喊自己,豪斯诺尔赶忙走过去。“我父亲的身体如何?能移动了吗?”
他早就想离开爱彼公爵的城堡了,也已经准备了好几辆救护车护送。
只是负责诊疗的医疗团队一直说,父亲不能移动,有随时猝死的风险,他才忍了下来。……
只是负责诊疗的医疗团队一直说,父亲不能移动,有随时猝死的风险,他才忍了下来。
这支医疗团队的负责人,也是诺尔家主一直以来的主治医师,摇了摇头。
“不能移动。我们花费了极大的精力,好不容易才稳住了家主的生命体征。”
“我明白了。”
豪斯诺尔沉思点头。
——
出了房门的安念,一眼就看见了等在外面的于路远,顿时眉开眼笑。
于路远朝她扬起唇角,带他们去了休息区。
大领导一群人都在这里等待。
安念进屋后,把自己知道的一切汇报了一遍。
大领导微微点头:“既然如此,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可以离开了。”
“走吧,我们去跟爱彼公爵道个别。”
“好的。”
几人依言起身。
安念走在最后面,勾了勾于路远的手指。
于路远朝她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