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怎么会是这样的反馈?
听说她的总排名,比侯骏岐还低。
要知道,侯骏岐三堂课有两堂在睡觉。
而她在二中尚且能考1oo分左右,再不济,也从来没有不及格。
盛夏整个人如同陷落沼泽,无法平静地接受现实,又不敢徒劳挣扎无法自拔。
她一动不动,与往常淡静的模样没什么区别,只是与吵吵嚷嚷的人众形成了鲜明对比。
无病呻吟者虚张声势,病入膏肓者寂静无声。
她脊背寒,无知无觉。
王潍在讲台站定,小声问:“都拿到试卷了是吧?”
“得,这个开场白,来占晚自习来了。”辛筱禾在一旁暗暗瘪嘴。
接着,王潍果然搬来一张凳子,在讲台坐定,假装因为外边冷,才搬进来的。以此躲避行政老师的督查。
“那我们讲讲,化学卷子拿出来……”
盛夏暂时忘却数学带来的打击,即便化学也表现平平。
听着听着就失了神——
王莲华又要跟她谈课外补习的事了吧,她之前一直没敢说,每次请课外老师,她都要适应很久,左右自己是有点社恐的,前半个月几乎听不进什么教学内容,请的要是原本班里的老师,情况就稍好些,但是附中老师是不可能接课外辅导的。
都这时候了,课外补习会完全打乱她的复习计划。
这个理由她当然不能开口。
毕竟在王莲华心里,她的复习计划对成绩提高似乎也没什么用,弃之也罢。
人郁闷的时候,感觉全天下都在跟你作对。
比如盛夏手中的荧光。
不知是她手心出汗,还是这帽过于牢固,她怎么也扯不开。
她那么多,她完全可以换一支。
但是盛夏也来劲了,似是一种泄,她很执着地在掰,手放在桌下暗暗使劲,咬着牙,脸都憋红了也不管不顾。
她就要掰开它!
忽然右边传来一阵叹息,然后一只瘦长的手从右边伸过来,抽走了荧光。
盛夏扭头。只见少年轻松掰开帽,递还给她,“你是在跟它较劲,还是跟自己较劲……”
张澍这会儿是坐在单独那排靠窗的座位,隔着一个走道,他说话声音不大不小,仅限周围几个人听见。
辛筱禾和侯骏岐都狐疑地看过来,不知道生了什么。
盛夏敛了眉目,低声说:“谢谢。”
她拿回荧光,却已经忘了,最初是要画哪里?
刚才,连同桌的辛筱禾都没有现她的动作,他是怎么注意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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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