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场挺强的,陶芝芝都有点犯怵。
没想到她的闺蜜盛夏同志已经能面不改色,甚至带着点情绪,回怼似的说:“那应该对国旗下演讲有初步概念的。”
意思就是你没有,你聋了。
张澍笑了声,“不如你说说?”
盛夏放下水性,拿铅在张澍稿子上勾画,微微倾身朝着他,徐徐道:“先是演讲稿的格式问题,称呼这里……”
她讲起稿子来头头是道,提建议也很委婉中肯,声音轻轻的,像语重心长,又像催眠……
陶芝芝本就困,听着听着就更想睡了,她趴回桌上闭目养神。
“暂时就这些,”盛夏说完,把稿子还给张澍,“要不你现在改改,不行的话再看。”
张澍目光从她跳跃着暖光的脸颊上移开,接过稿子,应道:“行。”
盛夏点点头,继续做自己的卷子。
张澍问盛夏:“手机借一下?”
盛夏抬眼,眼神询问。
“按照您的要求,再看看别人怎么写,”他晃了晃自己手机,“没流量了。”
盛夏把手机递过去。
这个牌子的手机,高中生用的不多。
张澍挑挑眉,刘会安说得不错,她家境确实不错。
他找了会儿才找到浏览器,点开搜索栏,刚准备打字,就看到下面自动弹出历史搜索记录。
上边几条都是作家的名字还有典故成语。怪不得她语文这么好,课外学习量很充足。
再往下,张澍眼睛眯起。
【复印淫。秽书籍售卖是什么罪名】
……
……
……
功课做得这么足?
张澍笑都笑不出来了,眼皮掀起,看向对面的女孩。
她正低头写一道证明题,尺子在卷子上来回摆弄,还是没想好辅助线往哪里画,愁得她紧紧咬着下唇,粉嫩的唇瓣泛白,半晌被放开又迅恢复血色,覆上一层水光……
张澍迅移开视线,喉结滚动,他端起水喝了一口。
盛夏一张数学卷子还没写到半,张澍的稿子已经完成了,盛夏看着比他的初稿要好许多,他真的很聪明,即使文字并不能像公式那样有数套数,他还是一点就通。
“我觉得已经很好了,只是结尾没有升华,”盛夏再次提出修改意见,“演讲最重收尾,令人印象深刻的演讲都是在末尾给人鼓舞。”
果然是张澍最讨厌的环节,“那不就是打鸡血?不还是在喊口号。”
盛夏:……她刚说过喊口号不行。
“也可以这样说,但是也有很真诚的结尾呀,会给人意犹未尽的感觉。”盛夏好脾气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