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变成了单独那列的第一桌,正对着教室前门。
她和辛筱禾分开了,但只隔着一个走道。
卢囿泽原先是第一桌,现在坐在辛筱禾后边,盛夏的左后方。
张澍挪到了第一组第一列第一桌,教室最北边。
盛夏在最南边,终于感觉自在了许多。
捏着别人把柄的日子居然这么胆战心惊。
可想到下周再挪,她就和张澍同桌了,她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只希望这一周能长一些。
只是门边第一桌并不好受,一到下课人来人往,一个个青春气盛走路带风,光是体味盛夏就闻到好几种,尤其午后,一个个汗流浃背臭气熏天,一走一阵风,让人头晕。
有些男生还喜欢进门时跳起来抓一抓门框做扣篮假动作,落地那一蹬经常把盛夏吓一跳。
还有一些女生路过时很友好地跟她这位同学打招呼,她有点应付不过来。
所以一到下课,她不是去打水,就是去上洗手间。
大课间就没法了,时间太长,她也不喜欢一直在外边晃悠,只好埋头做题。
“盛夏,来附中感觉还习惯吗?”卢囿泽隔着走道和她聊天。
盛夏说:“还挺好的,就是上课节奏有点快,作业做不完。”
卢囿泽安慰道:“作业布置只是参考,不是一定要完成的,别太紧张。”
“嗯。”
按座位,卢囿泽上学期末应该是十五六名左右,盛夏想知道这个名次大概是什么水平,自己能不能够一够,便问道:“你呢,作业能完成多少呀,可以写完么?”
卢囿泽顿了顿,没直接回答,说:“能做完作业的只是少数。”
盛夏不擅长追问,抿嘴点点头。
桌前又是一阵风过,鼻尖钻入清爽的味道,像是阳光下暴晒的青草。
一道声音传来:“能做完作业的不是少数,是张澍。”
音色沉,语气却张扬。
盛夏扭头。
张澍和侯骏岐一前一后从外边走进来。侯骏岐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哈牛逼!”
说话的是张澍,他手里拿着罐汽水,步履没停穿过讲台往他的座位走,边说边回头看一眼盛夏这边,准确的说,是瞥了一眼卢囿泽。
轻慢的,挑衅的,目中无人的,眼神。
押韵夸自己,多狂的一个人啊。
卢囿泽没有对峙的意思,面上有些许隐忍和尴尬。
盛夏见此,转身回去做题,远离火光四射的情敌pk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