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叫,这是假的,这都是假的,这都是幻境!”
“这是你爹和你娘啊,宁铁牛,这才是现实,之前的种种皆是你的一场梦……”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把他们全都杀了,这都是假的,快把他们都杀了……”
……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在宁长歌脑海中响起,不断争执着、催促着,让他做出选择!
豆大的冷汗从额头间浮现出来,宁长歌的脑海混乱到了极点,脑海中那两股不同的记忆让他头疼欲裂。
见状,壮汉脸色阴沉,握紧手中铁锤,冷目扫向村民,沉声道:“谁能告诉我,究竟生了什么事?为何我家铁牛会这样?”
一众村民后退了五六步,同时指了指站在最前方的狗蛋。
看着壮汉手中的铁锤,狗蛋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快道:“这真不怪我,我刚才从田里回来,经过村口时见你家铁牛掐着许家姑娘的脖子。”
“许家姑娘当时半个身子都悬空了,脸色煞白,眼看就要没命了,我这才冲上去救人。”
不等壮汉说话,黄裙女子眼中滚落豆大的泪水,为儿子辩解道:“你胡说,铁牛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你刚才说的,可有旁人作证?”
狗蛋连连点头道:“那自然是有的,许家姑娘被人救了回去,你若不信,大可以去亲自询问她。”
后方,有村民开口道:“我刚从许家过来,那姑娘现在身子弱得很,脖子上却是有一道黑的掌印。”
“许家兄弟,这事还是等村长来再说吧,村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唉,铁牛平时自然是做不出那种事的,只是现在他好像得了癔症……”
听到“癔症”两个字,狗蛋也连忙补充道:“是的是的,那时候铁牛嘴里一直喊着幻境,都是假的……”
场面陷入了僵持中,最终壮汉和黄裙女子也都默认等村长来再做处理。
黄裙女子搂着宁长歌,一脸心疼的说道:“铁牛,你想吃什么?尽管告诉娘,娘这就为你做。”
黄裙女子眼眶微红,温柔的为宁长歌整理衣襟,神情间满是慈爱。
壮汉则是坐在一旁,铁锤放在脚边,手中拿着旱烟迟迟下不了嘴,眉头紧锁。
院子旁,村民中那些小媳妇、小少妇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偷瞄壮汉魁梧的身材,春水荡漾。
啧啧,不愧是打铁的汉子,这身材一看就知道有力气,他媳妇可真有福气……
想到这,这些村妇用眼白扫了眼黄裙女子,其中满是赤裸裸的嫉妒,模样好也就算了,身材也这般好,勾引谁家汉子呢?
那些汉子则是悄悄打量着黄裙女子,这和他们家那些粗鄙的村妇可不是一个层次,光是身段就让人移不开眼……
在众人心思各异时,小院外传来一阵嘈杂声,随后人群主动分成两边,让出一条道来。
从小院外走进一个五十多岁,两鬓霜白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衣着锦服,气质华贵,不似普通的农家汉子。
在场众村民看中年男子的神情都十分尊敬,更有甚者在其面前弯下了腰,连壮汉和黄裙女子也齐齐站起了身。
这中年男子便是青牛村的村长,同时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仙人的使者。
还不等众人说清此间的是非曲直,村长便开口道:“这件事我知道了,许久久亲口说是宁铁牛对她动的手,有李四家的婆娘做口证……”
黄裙女子神色微怔,旋即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铁牛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村长冷目扫向黄裙女子,质问道:“按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了?”
黄裙女子脸色刷白,神情一阵惊慌,摇头道:“不不不,我只是……我只是……”
村长冷哼一声,没有过多纠结,而是看向了壮汉,漠然道:“所幸没有出人命,否则明年的仙祭你宁家就要往后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