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惟边笑,边上前按住东西说道。
“既然二婶这么有心,那我也告诉您,这事还真不劳您费心。”
“父亲和哥哥只是回来路上遇到涨水,没有说一定会出事,您和其他两个婶子这么急不可耐的搬东西的举动,让不知道内情的外人知道了,还以为你们要争夺秦家的家产呢。”
秦惟一语激起千层浪。
二夫人还有剩余两个夫人大抵被戳中心事了,纷纷心虚说道。
“侄女,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和你婶婶们呢。”
“是啊惟惟,我们可都是为了秦家好。”
“哦?为了秦家好。”秦惟见此,来到了三夫人面前,笑着问道。
“三婶子,你口口声声为了秦家好,那今日惟惟倒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秦家规矩变成了,旁系当家做主了?”
“侄女你这话是何意?”三夫人不明白皱眉。
“何意?父亲的家书送达的第一件事,按照规矩,应该是祖母与掌家的母亲先阅,不知何时变成三婶婶先看了?”
“我。”三夫人被说中,脸色一僵硬,找了个理由小声辩驳。
“我这也不是太担心大哥和大公子嘛。”
“就算三婶子是因为担心父亲和哥哥阅了家书,那惟惟问你,书信上可写了父亲与哥哥已经出事不在了?”秦惟再次话。
“未有。”三夫人气势有些弱。
“既然如此,那还请婶婶把爹的书信拿来。”
秦惟伸手,眼神变得有些冷。
这小小年纪模样,三夫人竟然真的让她唬住了,乖乖的把家书交了出去。
家书上也没什么重要内容,还是一个月前写的,只是因为消息传的慢,现在才传来。
大抵意思就是一切安好,马上归家之类的。
距离现在南方涨水出事,已经过去不少时间了。
这书信也说明不了什么。
秦惟只是阅读了一眼,心里便放下了。
“各位,南方流域最近暴雨是涨水,我父亲与哥哥在南下回来的路上,只是遇到了意外,并不是说一定会出事。”
“在他们没有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我会帮着父亲好好看守着秦家。”
“谁要是敢花言巧语,造谣作反闹事,搞得家里鸡犬不宁,我身为秦家嫡千金,第一个饶不了她。”
秦淮对着众人训斥说完这些话后,又看了一眼管家,喊道。
“李管家?”
此刻的秦惟明明只有十六岁的年纪。
可站在那里,不卑不亢,浑身一股嫡千金的教养高,竟硬生生镇住了众人。
那清冷稚嫩声音响带着一股严肃和威压,细看之下,还有股老爷当年掌家的感觉。
李管家一时有些欣慰。
见小姐喊自己,连忙上前应了。
“小姐,老奴在。”
“偷盗秦家东西者,按照家规该怎么处理?”
“回禀小姐,抽打二十鞭子,剁去双手,卖给人牙子处理。”
“瑰兰。”
“是小姐。”
秦淮喊了一声,瑰春懂她的意思,把一个人带了上来。
是刚才偷盗东西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