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丫头真是个福星啊,当初若是六皇子娶了这位,那如今&he11ip;&he11ip;有些事真没法儿说啊,这就是命,命好的不用争,不用求,自然就是你的,命不好的,再争再抢也终究是一场空。
不过,海寿倒不觉得皇上对皇后无qíng,若真无qíng,又怎会隐忍十七年,若真无qíng,又怎会屏退左右,才把这些话说出来,这是给皇后留着后路呢,不管闹的多不好,皇后仍是皇后。
皇上今日这番疾言厉色,说是斥责皇后不如说是给那丫头拔份更合适。
说到这个,海寿也不禁纳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皇上对那丫头的态度整整掉了个儿,以前不说厌恶,却也只是淡淡的,如今可真是看在眼里了,不过这丫头也争气,一行一动都挑不出错来,皇上说的是,那丫头年纪虽轻,却有一份大医的心怀,所以,皇上才说这样的女子才该母仪天下,现如今就盼着四皇子妃能一举得男,那这大位就再无悬念了。
海寿正想着,忽听皇上低声道:&1dquo;朕也不想这么对她,但能她识相些,懂事些,朕也不会把此事说破,毕竟她跟朕是结夫妻,朕还记的她刚进宫时候的样子,看上去端庄安静,那双眼里透着十分的好奇,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那些好奇就成了嫉妒,成了yīn谋,端庄倒是更端庄,只不过端庄下面掩藏的却是一颗嫉妒世故的心。”说着不禁长叹了口气。
海寿劝道:&1dquo;皇上何必如此,皇后娘娘只是,只是&he11ip;&he11ip;”说到此,倒不知怎么往下说了,皇上却接过去道:&1dquo;她心里只有余家,她觉得只有余家显赫了,她方能站的稳,朕这个丈夫,她不信,是儿这个儿子她也不信,这是怎样一个糊涂的女人。”
海寿可不敢往下接,皇上说皇后糊涂无妨,自己要是说了,就是杀头的罪过,见皇上眉头深锁,面含怒色,就想岔开话题,想了想道:&1dquo;万岁爷,昨儿是四皇子跟四皇子妃大喜的日子,奴才听了个笑话,说给皇上听听如何?”
皇上给他勾起了兴致道:&1dquo;说说,什么笑话?”
&1dquo;奴才也是听可喜那小子说的,说他们家爷背后下的心思多了去了,从认识皇子妃第一年起,年年皇子妃的生辰,都会刻一枚小印,小印上无一例外都是一个清字,只可惜这生辰礼一直留在手里,之前是送出去过,却又给退了回来,弄到如今,整整四枚小印四爷都随身收着,想寻机会送出去,可喜跟府里的下人,暗地里坐庄赌四爷什么事时候送出去呢,万岁爷说这事儿好不好笑?”
皇上当真笑了起来:&1dquo;这丫头的脾气扭上来,跟老四还真一个德行,不过,老四这个xing子就得丫头这样的才成,换二一个都不成,朕如今还记得,老四串通王泰丰来跟朕说他有隐疾的事,可见是bī急了,不想娶别人,又不能抗旨,这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
说着又笑了一声,忽道:&1dquo;你去叫人盯着,朕倒是也好奇,老四那几枚小印何时才能送出去&he11ip;&he11ip;”
☆、第151章
从宫里回来的路上,怀清就撑不住了,昨晚上几乎没怎么睡,一早上起来就是一通折腾,早没jīng神了,加上车上又颠簸,不一会儿就在慕容是怀里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异常香甜,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屋里很静,好像没有人,怀清侧头看了看,透过纱帐看见了对面的人,慕容是正在哪儿批公文呢,屋里除了他们夫妻,再没有第三个人。怀清一时有些恍惚,如果自己在现代嫁了人,是不是也跟现在一样。
大概感觉到她的注视,慕容是走了过来,撩开帐子见她也睁着眼,不禁道:&1dquo;醒了,我还当你要睡到明儿早上呢。”说着扶她坐了起来。
怀清忽意识到什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中衣,看向他,慕容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声道:&1dquo;清儿,我们是夫妻,为夫给你换衣裳怕什么?”说着凑到她耳边道:&1dquo;你说说,你这身子哪儿是为夫没瞧过的,嗯&he11ip;&he11ip;”
怀清小脸爆红,再也没想到,这么正经的一个人,沾上这事儿也如此的不要脸,不过,这样的慕容是也让怀清觉得像个人了,之前怀清一直觉得这人太冷静,太淡漠,仿佛没有属于人的感qíng,此时的他像个人,像个男人。
忽感觉不对劲儿,自己的耳朵麻苏苏的,还有疼,仿佛有什么东西咬自己一般,听见他有些粗重的呼吸,怀清方明白过来,推了他一把:&1dquo;我,我饿了。”不想慕容是却含糊的说了句:&1dquo;我更饿&he11ip;&he11ip;”然后不由分说把她按在netg褥间&he11ip;&he11ip;
外头的嬷嬷们等半天了,本来听见里头说话儿的声儿,忙预备梳洗盥洗之物,不想等了一会儿,话是不说了,却想起了别的动静。
几个嬷嬷你看我,我看你,饶是一张老脸都忍不住有些烫,暗道,这两位主子也真不知节制,昨儿晚上折腾了一宿,这天刚黑呢,又来了,琢磨一会儿netg上的被褥,还得换一套,别看四爷以前是个不近女色的,这一开了闸,可就再也挡不住了,恨不能一时一会儿都gan那事儿,可见这男人就没有不好这个的&he11ip;&he11ip;。
待怀清清清慡慡坐在外间屋吃饭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儿了,因是晚上,怀清便不耐烦梳那些复杂的髻,只随便挽起来,用一支簪子别住头,清慡舒服,身上的中衣又换了一套。
怀清忽然想起婚前她娘叫金织纺做了足足十套中衣,后来送来的时候,怀清还问:&1dquo;做这么些中衣作什么?”而且都是大红的,她看着都闹得慌。
她娘当时意味深长的道:&1dquo;这十套也不见得够呢,好在还有甘糙银翘两个做的,替换着吧。”
那时候自己还想不通,如今才明白,她娘估摸早料到今日这番境况了,怀清觉得,自己这会儿的状态跟得了软骨病毫无二致,浑身软绵绵的,连这手指头都有些不听使唤,牙著夹了好几下都没夹起菜来,一恼,索xing放下筷子,瞪着慕容是。
慕容是轻笑了一声,筷子伸过去,夹了一筷子鱼rou放到她跟前的碗里:&1dquo;尝尝这个,是咱们别院湖里的,那里是活水,鱼的味道更鲜美,我记得你上回喜欢,就叫可喜去了一趟。”
怀清白了他一眼:&1dquo;可见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慕容是道:&1dquo;为夫非jian非盗,快吃吧,这一天就早上起来吃了碗粥,长此下去身子要坏了,刚是我的不是,以后当节制些。”
怀清颇怀疑的看着他,心说,这饿1ang开了荤还能吃素吗,当自己傻啊。
慕容是见她的表qíng,不禁暗道,看来自己在这丫头心里已经没信用了,慕容是自己没想到会是这样,本来想的好好,可一见这丫头就忍不住想那些事儿&he11ip;&he11ip;怪不得圣人云食色xing也,自己是该节制些的。
吃了饭,小两口到了旁边松涛院里,慕容是知道怀清喜欢松涛苑,恰好正房跟松涛苑挨着,婚前就让人把两边打通了,故此,两口子吃了饭,拉着手走两步就进了松涛苑。
一进来,怀清就不禁抬头看了看,皓月当空,虽还不到十五,却也圆圆满满,月光直直洒落下来,如光华闪闪的匹练,映着院子里松树,颇有几分明月松间照的意境。
怀清道:&1dquo;这里若是引一弯活水进来,就真正成了那句诗,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慕容是柔声道:&1dquo;你是这里主子,怎么布置都由着你,如今入秋了,晚上凉,咱们还是进屋吧。”
一听进屋,怀清心有余悸的看了他一眼,慕容是轻笑一声:&1dquo;放心吧,今儿晚上咱们看书。”
看书?怀清深表怀疑,现在的慕容是在她眼里跟色1ang没什么区别,慕容是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果真是看书,怀清都不知道,自己那些医书什么时候跑到了松涛苑来的,怀清拿了本医书靠在炕上,屋里燃着明烛,颇亮堂,只不过还未通地龙,白天还好,到了这会儿却有些冷。
慕容是怕冻着她,把她揽在怀里,拖了一netg锦被过来搭在她身上,让她在自己怀里看书。
怀清看了一会儿,忽有些看不下去,抬头看了他一眼,暗道,自己刚才倒冤枉他了,他真是有正事做呢,而且,心无旁骛,他一这么着,怀清又觉自尊心有些受损,好歹自己这么个大美女在他怀里,他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办公事啊,是自己太没有魅力了,还是他变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
想着,不禁动了动,身上搭的被子滑了下去,慕容是低头看了她一眼,叫可喜上茶,可喜应一声,不一会儿送了两盏茶进来,眼睛都没敢抬又退了出去,不过心里却十分煎熬,主要自己赌的那件事没着落呢,这桩赌局开头不过是玩笑,如今连海公公都掺合了进来,那就是正事了,无论如何也得有个结果。
刚爷说往松涛苑来,可喜心里就是一喜,琢磨都来松涛苑了,看来那几枚小印也要送出去了吧,不想这两人一个批阅公务看折子,一个看书,明明抱在一起却两不相扰,连话儿都少。
可喜在外头急的都快转磨了,正琢磨自己是不是寻个机会提醒爷一句,忽听里头怀清开口了:&1dquo;对了,皇上赏的那个盒子里是什么,我还没看呢?”
慕容是低头看着她,见小丫头一脸好奇,两只眼里都冒光了,不禁好笑:&1dquo;我若告诉你,里头是满满一盒金子,你会不会更欢喜些?”
怀清道:&1dquo;那是啊,金子谁不爱啊,真是金子吗?”
慕容是笑了一声:&1dquo;你当父皇跟你一样爱钱不成。”说着吩咐可喜把那盒子取来,可喜刚还以为是说小印的事儿呢,不想却是这个,心里虽遗憾,却也不敢怠慢,颠颠儿跑去搬过来放到炕桌上。
怀清伸手摸了摸盒子:&1dquo;便不是金子,这紫檀的盒子也值不少银子呢。”
慕容是笑着摇摇头:&1dquo;虽不是金子,却也不多见,想来应该合你的意。”
说着伸手把盒子打开,怀清探头一瞧,不禁愣了,里头是一对娃娃,着实没想到皇上的见面礼会是这个,这个应该是套娃,自己现代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个,是哥哥从俄罗斯出差的时候给自己带回来的,却远没有这两个做的jīng致,材质也不同。
怀清拿出一个来,轻轻一扭打开,里面是个略小的,又一扭打开,如此竟扭了十一次,最里头的套娃只有拇指大小,仔细瞧跟外头最大却一模一样,两个娃娃是一对的,看得出来一男一女。
怀清把玩了一会儿,才又装了回去,慕容是见她如此熟练,颇有些意外,这东西是番邦贡品,自己也才见过一次而已,倒是没想到,父皇会当成见面礼赐给怀清,而且,这丫头也不负众望,玩的甚为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