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高兴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只有他最清楚,他们家爷等到这一天多不容易,为了里头房里那位主子,心都差点儿cao碎了,能有今天,真是一步一步熬过来的。
可喜正替主子高兴呢,忽一眼瞧见那边儿进来的慕容曦,不禁皱了皱眉,刚没瞧见这位爷,可喜还松了口气呢,这位可不仅是他们家爷的兄弟,也是qíng敌,这会儿来能有好事吗,况,瞧他一身酒气,定是从外头吃了酒来的,莫非要来砸场子。
正想着,旁边的二皇子瞧见了六皇子,过去把他拽了过来,按在椅子上:&1dquo;我说老六,这可是你的不是了,今儿是老四的大喜之日,便你心里再怎么别扭,这喜酒也不能落下,老六,哥哥跟你说,是爷们就得有点儿度量,得拿得起放得下,明不明白,来来,敬老四一杯,祝老四百年好合。”
可喜暗暗咬牙,心说二皇子简直就是个怕事儿不大的,这几句听着像是劝六皇子,可底细一琢磨,每一句里头都带着刺儿呢。
二皇子说着把酒杯塞到慕容曦手里,慕容曦拿着酒杯看向慕容是,他四哥脸上的表qíng真真刺眼。
慕容曦一举杯:&1dquo;六弟敬四哥。”
二皇子却不gan了:&1dquo;唉!我说老六你这可不讲究,怎么着也得说声恭喜吧,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喝下去,算怎么回事啊。”
慕容曦却不吃他这一套,一扭脸:&1dquo;有你什么事儿,一边儿喝你的酒去。”
二皇子给他两句话冲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儿的难看,半天方道:&1dquo;老六,你甭心里憋屈,拿我撒火,我也不是给你撒气的,有本事自己找回来啊,在我这儿逞什么英雄。”
慕容曦脸色一沉:&1dquo;我就逞英雄了,你管得着吗,你算那根儿葱啊。”
二皇子气的脸都白了,指着他道:&1dquo;老六,你还别狗咬吕dong宾不识好人心,不是看你可怜,我才不搭理你呢,再说,抢了你心尖子的可不是我,你朝我撒的着气吗。”
慕容是见越说越不像话,眉头皱了皱,看向慕容曦,把杯子举了起来:&1dquo;六弟,你能来,四哥很高兴,来,咱们吃了这一杯,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咱们是兄弟。”
慕容曦看了他一会儿,忽的笑了起来:&1dquo;四哥果然是四哥,这份气度爷学不来,不过,既然今儿要喝酒,这一杯哪儿够,再说,这么小的杯子也不尽兴,若四哥不怕醉,咱们换大杯来如何?”
旁边几位皇子顿时来了jīng神,嚷嚷着起哄:&1dquo;对,换大杯,换大杯才是爷们,谁怂了,谁他妈不是爷们&he11ip;&he11ip;”
张怀济在那边儿听见,皱了皱眉,今儿可是小妹大喜的日子,若是郎官喝多了,可就不美了,刚想站起来却给余隽伸手压住:&1dquo;怀济兄莫妄动,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儿,咱们掺合不得。”张怀济这才坐下。
慕容是定定看了慕容曦良久,方开口道:&1dquo;可喜换大杯来。”
&1dquo;慡快,慡快,还是老四慡快&he11ip;&he11ip;”几位皇子见有好戏看了,纷纷拍手,一排四个大杯,一字排开,二皇子过来倒满了道:&1dquo;两位请吧。”
慕容曦一仰脖连着gan了两大杯,接着是慕容是也gan了两杯,就这么着,你一杯我一杯,你两杯我两杯的,不一会儿酒坛子就空了。
只怕事儿不大的二皇子刚要吩咐拿酒,忽见海寿走了过来,心里一惊,暗道,他怎么来了,海寿到了跟前,略一扫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怪不得万岁爷让自己过来走一趟呢,还真是料事如神。
手里的拂尘一挥:&1dquo;海寿给几位爷请安。”
二皇子转了转大拇指的扳指:&1dquo;海公公你不在宫里好好伺候父皇,跑这儿来做什么,莫非也想讨一杯四哥的喜酒。”
海寿呵呵一笑:&1dquo;二皇子说笑了,这会儿来,是奉了皇上口谕,宣召六皇子进宫呢,万岁爷说有日子不见六爷,让六爷进宫说说话儿,六爷请吧,万岁爷还等着呢。”
慕容曦脚下踉跄了一下,海寿急忙伸手扶住他:&1dquo;六爷,您可注意脚下,别摔了。”本不提慕容曦喝醉的事儿,叫两个小太监扶着慕容曦走了。
慕容曦一走,剩下的几位皇子忽觉不妙,这好端端的,怎么父皇想起找老六过去说话儿了,莫非是怕老六闹事,这才特意叫进了宫里,也顺便警告他们几个适可而止。
想到此,众人脸色都不大好看,寻个借口全跑了,可喜暗骂,这帮哪是兄弟,简直就是恨人不死的搅屎棍,没一只好鸟,忙伸手去扶四皇子:&1dquo;爷,您还好吧?”
慕容是却推开他:&1dquo;好着呢。”
怀清这会儿正受刑呢,盯着头上足有十几斤重的金冠,她的脖子真要断了,而且也非常行动不便,她都怕自己稍微动一动,她纤细的小脖子承受不住这么沉的负重,咔嚓一声&he11ip;&he11ip;
想到此,怀清真想现在就把头上的东西弄下来,不止头上的金冠,还有身上这里三层外三层的礼服,能重死人。
怀清这时候终于理解,为什么古代女人看上去都格外端庄,是因为实在动不了,不端庄不成,不端庄时刻都有摔断脖子的可能,故此,非得慢慢的走才行。